定国侯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狐狸,寥寥几句话,已洞察了陈先河的真正目的,他被困大牢,无法报复沐雨棠,就想借他定国侯的手来教训沐雨棠。
他和陈先河是好友,并不代表,他可以任陈先河利用:“你妹妹陈静和沐振做了不少伤害她的事,你外甥沐云城,外甥女沐云嘉,也没少欺负她,她是在报复你们两家吧?”
如果他是沐雨棠,也会将这两家人挫骨扬灰,整的渣都不剩。
陈先河面色微沉,他确实不知道沐雨棠收集匕首的真正原因,但是,沐雨棠毁了他陈府,他一定要杀了她:“如果只是单纯的报复,沐雨棠没必要下这么重的手,以她残酷的手段来看,她害我们就是为了收集匕首。”
定国侯心中嗤笑,少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他孙府和沐雨棠可没什么深仇大恨,只要他不招惹沐雨棠,她的手就不会伸向孙府:“本侯会小心……”
陈先河见定国侯漫不经心的敷衍他,对他的话并不上心,眸子里厉芒闪烁,瞬间又消失无踪,慢腾腾的道:“沐振已经被她害死,我也被她害的家破人亡,半截身体入了土,没什么可在意的,倒是定国侯,身居高位,坐享荣华,如果沐雨棠真是为了匕首,侯爷的好日子也快要到头了……”
定国侯精明的眸子猛的眯了起来,思索半晌,方才喃喃低语:“沐雨棠只有十五岁,和当年的事情扯不上任何关系啊……”
陈先河听着他的推脱之词,不屑的嗤笑:“侯爷别忘了,十六年前,她母亲苏雪晴和楚慕言两情相悦的让人羡慕又忌妒,谁知道有没有私下发生点什么事情……”
“还有她外公,当年也拼尽全力的为宸王,楚慕言求情,她舅舅苏长靖,至今都心向宸王,楚慕言,有这么一堆心之所向的亲人,沐雨棠怎么可能没有歪念……”
定国侯淡淡看着陈先河:“你为什么不上禀皇上?”心向叛贼,就是谋反之罪,告上金銮殿,九族抄斩。
“我没有证据,告到皇上面前,也奈何不了他们,说不定还会被反咬一口,死的更快。”陈先河双手一摊,洒脱的看向定国侯:“沐雨棠一向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相信不日之后,她就会造访定国侯府,盗取匕首,侯爷可要小心了。”
定国侯低着头,沉默不语,面色微微变了变。
陈先河心思一动,继续刺激:“我给你提个醒,让你有所防备,能不能防得住她,还看侯爷自己的本事。”
“沐雨棠真有那么厉害?”定国侯和陈先河认识那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将某个人描述的这么神乎其神。
“沐振的死亡,本将军的下场,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陈先河坦荡的目光里闪着淡淡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