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雨棠撇撇嘴,连这种事情都算计到了,果然是世间少有的腹黑货!
“王爷,求您了,别赶我们走。”期期艾艾的哀求传入耳中,沐雨棠掀开帘子一望,到祁王府了,花姨娘跪在祁王面前,紧扯着他的衣袖,苦苦哀求:“王爷,我们孤儿寡母的,离了王府可怎么活?”
祁王挥开花姨娘,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冷声道:“本王命管家送你们一万两银子,难道他没给你?”一万两银子足够普通的百姓之家,吃喝一世不愁。
“自然是给了的。”花姨娘轻轻抹眼睛,她原本也是普通百姓,知道百姓日子的苦楚,在祁王府享了十七年的福,她不想再过回原来的清苦日子:“妾身不是担忧银子,妾身是想,王爷养了清宪十七年,对他有再生之恩,他有责任孝敬您。”
祁王看着她哭哭啼啼的模样,只觉心烦,冷冷的道:“本王有儿子,不需要他孝敬,若他真想表孝道,逢年过节来看看本王就是。”
花姨娘闻言,眸子里闪着浓浓的焦急,一年里都没多少节日,王爷是铁了心思不再见他们母子了,清宪才刚入御林军,都没站稳脚跟,如果离了祁王府,很难升迁:“王爷……”
“不必多言!”祁王摆手打断了她的话,冷冷看着她:“张夫人,本王记得,给你姨娘虚名那天,本王说的很清楚,清宪十八岁后,他改回张姓,你们母子搬出祁王府,咱们互不干涉,如今他距离十八岁也没几个月了,本王让他提前搬出祁王府,并无不妥,如果你再赖着不走,本王只好让侍卫们强行赶人!”
花姨娘呆呆的看着祁王,俊逸的容颜,冷峻的眉峰恍若初见,他的温柔、深情也如初见时那般只对祁王妃母子,她和他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十七年,天天对他嘘寒问暖,却换不来他多看她一眼!
嘴角弯起一抹苦涩的笑,花姨娘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去,软软的瘫倒在地。
祁王见她不再纠缠,面色缓和了些:“你们走吧,好自为之!”冷冷扔下这句话,他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大步走进祁王府。
花姨娘看着他绝决的背影,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滴滴答答的掉落下来:十七年啊,她做了那么多事情,居然都打动不了他,他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萧清宪慢腾腾的走上前,看着恢宏大气,巍峨雄伟的祁王府,面色惨白,衣袖下的手紧紧握了起来:母亲没能打动父王,他真的要离开祁王府了,走出这条街,他就是低微的平民百姓,和萧姓皇室再也没有任何关系,祁王府豪华的别院,山庄,他都没资格再进,只能拿着那微不足道的一万两银子在外吃,穿,住,用,过很差的生活,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他是平民百姓之子?为什么他不是祁王的亲生儿子?为什么啊?
沐雨棠下了马车,挽着萧清宇的胳膊,慢悠悠的越过萧清宪,花姨娘,走进了祁王府:祁王照顾了他们母子十七年,对他们仁至义尽了,他们的东西都已经抬到了府外,离府是一定的,他们舍不得祁王府,想缅怀以前的生活,就让他们在门口缅怀缅怀吧,她还有些事情想问问祁王,暂时就不理会他们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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