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帝那边也已将字题好。
“吩咐内廷司的将匾额做好,立刻给林答应挂上去,省得朕每次来看着上面光秃秃的,好生无趣。”
“是,奴才遵命!”
邱明将御笔亲写的墨宝立刻就仔细装好,赶着亲自送去了内廷司。
被这么一打岔,林晚意刚刚的那点气恼也就烟消云散了。
“来之前,朕吩咐御膳房多做了几个蜀地菜,想着你爱吃,还嘱咐他们多加了些辣椒。”
“多谢陛下挂怀了。”
而后又走到她面前,轻轻的掀开了裤腿看伤势。
倒是比前两日的淤青要散了些,只是还不完全好清。
“你还真是细皮嫩肉的,这点子伤也拖那么久,换做是朕,只怕三两日便下地了。”
“陛下龙体金贵,怎么会受伤呢?”
大魏军武立国,每一任的皇帝都必须从小学习如何御马!
所以这练习的过程中,时有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时候,所以受伤难免的事。
只见皇帝眼神一暗,似乎是避开这话题,而后浅浅的说了一句。
“儿时骑马摔的。”
林晚意也不追着问,她本就不是爱多话之人,这点子眼力见还是有的。
转而将话题也转移到了些家常上。
在闲意殿里头待到了用完晚膳,皇帝用茶水漱口之后,才带人离开。
这两三个时辰里头,倒是累了林晚意,一直小心的陪着。
等皇帝走后,夏安才近身来伺候,给她按摩起肩颈来。
闭眼感受着夏安的力道,林晚意在心中将刚刚所说之话给过了一遍,确认自己没有出格的举措,这才彻底放松下来。
在皇帝面前耍性子,她也是兵行险招。
若非此刻将自己在相府里的处境挑明开来,只怕日后这样的试探还多着呢。
与其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
上来就亮明她与林贵妃不是一路人的底牌,或许能让皇帝也少些担忧。
重臣家的女子入宫,说的好听些是荣耀满门,可若是真真切切的从皇帝的角度看,只怕也是忌惮多过恩宠。
尤其是有子女的情况下,那可是皇权的绝对威胁。
因为外戚干政的前朝之事屡见不鲜,谁也不愿意做那傀儡皇帝。
出了闲意殿,皇帝宇文泓的脸色就添了几分凝重。
“去,把耿才友给朕找过来。”
“是。”
话说这耿才友乃是典校司的统领,上至皇室,下至平民,还没有典校司查不出来的秘密。
这个暗卫机构直属历任皇帝,也是大魏皇帝手中最利的一枚暗器。
乾安殿中,耿才友单膝跪在地上,恭敬的朝着皇帝宇文泓行礼。
他一身上下都是黑锦所裹,脸上还半罩着一块铁质面具,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
“微臣耿才友见过皇上,请皇上万安。”
见他来了,皇帝才轻声开口,声音中却带着些浓浓的严肃。
“你去查查相府大房的事情,越细致越好。”
“是,奴才领命!”
等人走后,皇帝的思绪回到了多年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