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会,滕策对秦堪的态度在不知不觉的转变,起先,他嫌秦堪太年轻,但聊了一会,他竟然发现,秦堪和28岁的年龄根本不匹配。
28岁应该是轻浮的,幼稚的,狂妄的年龄。
但是,滕策并没有看到秦堪的轻浮、幼稚、狂妄,看到的是稳重、成熟与谦虚。
怎么可能呢?
本来,滕策还想问问秦堪的情况,但考虑到自己对秦堪的手术技能还一无所知,也就不多问,免得人家尴尬。
因为,据滕策所知,秦堪的学历低得惊人,仅仅是一个本科生。
在滕策的眼里,博士生都算不得什么,要说出身,那必须是霍普金斯医院这样的名门,才算得上是有点光环。
像秦堪这样的大学本科生,真的,他连打听的兴趣都没有了,对秦堪的师父是谁,也没兴趣打听。
他对秦堪唯一有兴趣的是对他的天赋。
也就是说,秦堪唯一值得关注的就是他的天赋。
他们聊了大约半小时,秦堪和滕策都离开了茶室,明天有一天的学术活动,都不能缺席,今晚不能睡太晚。
秦堪回到宾馆,刘华龙已经洗了澡,坐在床上看手机。
“回来了?”刘华龙问。
“是呀。”秦堪回答。
“对他有什么看法?”刘华龙问。
“还算一个平易近人的人吧。”秦堪换了鞋子,脱掉外衣。
“就这?这也是评价一个人的评语?”刘华龙笑着说。
“对于一个顶尖高手来说,难道还能用别的词语来赞美吗?”秦堪也笑了。
“好吧。也确实是这样的。对你,你感觉他对你的态度怎么样?”刘华龙问。
“对我持否定态度,基本上是这样的,主要是我学历太低,出身寒门,所以他连我师父的情况都不问一句。还有一点,他担心我做二助会拖后腿。所以,他希望我尽可能的少操作。”
秦堪的分析基本上是准确的。
“作为名门出身的他,当然瞧不起别人。再说,你这个年龄,他也不会放心,肯定是这样。”
刘华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秦堪点头说:“是的,年龄是主要问题。”
刘华龙说:“秦堪,你明天主动一点,证明一下给他看,看看寒门子弟也可以很厉害。”
秦堪嘿嘿一笑,“我还是准备老老实实配合龙教授,他们对这台手术看得很重,因为我,他们失去江湖地位可承受不了打击——我是说,滕策与史密斯之争。滕策是输不起的。”
刘华龙哈哈笑了出来,说:“秦堪,你就没有想过,对你来说是一个机会!你可以在这台手术上证明你,是不是?”
秦堪赶紧摇头,说:“我ipple术式都不会做,我能证明什么?”
刘华龙叹了一口气,说:“可惜,你的基本功已经超过很多人了,龙教授也不见得比你强,但是,你不会ipple术式,是你最大的遗憾。”
“对呀。”秦堪很轻松,他并不遗憾。
“哎,秦堪,你的这块短板要赶紧补齐才行。”刘华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