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说复杂也复杂,世间没有任何一条道路能够直通人心。就算你是掏心掏肺,给了对方所需要的一切,也许还是有一天,因为更多的利益,从背后捅你一刀。
那么如何去衡量简单与复杂,如何驾驭人心,其实是一门大学问。不是拳头硬就能驾驭人心,不是钱财多就能驾驭人心,不是掏心掏肺就能驾驭人心。
当然,刘卫得人心,也并非他刻意去驾驭人心,他无需如此。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发乎本心,想要如此去做罢了。
什么善恶,什么正邪,其实在他心里,没有那么明显的界定。
如果真要揪着善恶来说,哪个修行之人手上没有沾染过鲜血,没有杀过几个本不该杀之人?
熬拓当年在人族肆意屠杀,算是罪大恶极了,可刘卫一样没有将熬拓凌迟处死,就地打杀,而是带在了身边。
善恶与那人心其实一样复杂,很难界定到底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在多数人眼里,你做了对他们不利的事情,那么你就是在作恶。那么你不这么做,对自己又不利,对自己何尝不是一种恶?
对他人的善,是对自己的恶。对他人的恶,是对自己的善。该如何定义到底是善是恶?
所谓的善恶,也只是站在道德伦理,律法纲常之上来界定的,撇开了这些,谁能说的清,道的明?
大殿之上沉寂许久,白衣少年赵允率先出言,打破了沉默,少年道:“不如我们到时候各凭手段,各凭机缘抢夺如何?我们修道之人,本就是在与人争与天地争,从来没有平均分配一说。那么我们各自凭本事去争,无论最后宝物落于谁手,我相信大家都没有任何怨言!”
赵允说着,看向了大殿中的众人。
其余五人皆是点头,赞同赵允的说法,毕竟大家都是同一境界的强者,谁也不认为自己的实力与运气就比别人差了。
唯独耿鑫皱着眉头,出言道:“我觉得这样不妥,一旦到时候动手抢夺,难免会有误伤,到时候岂不是伤了大家的和气?”
那位暮气沉沉的杨丰茂抬了抬眼皮,“没什么不妥的,出门在外,本事不济死就死了,怨不得别人。夺宝大家各凭本事,发生伤亡在所难免。只要夺了宝物之人,有能力带着宝物回去,那么事情就此结束,以后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谁也没有怨言!”
“杨舵主,万一大家互相动起手来,打死了两三位,到时候巡查使那边,如何交代?”耿鑫皱眉沉声道。
蔡畅摸了摸嘴角两撇胡子,笑着道:“这个好办,有人死了或者重伤了,巡查使来问起,就说不清楚,或者修炼出了岔子,不就行了。巡查使也不会揪着不放,去查个水落石出的!”
有些话蔡畅没有明说,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其实巡查使还巴不得每过几年他们就死伤一两个呢,那时候换人,就有许多人打破头颅都想来,又能收不少的好处。
“可要是有人不服气,在背后使坏,就要把这件事捅出来,我们剩下的人,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耿鑫再次沉声说道。
周海伦笑眯眯,看向其他五人,“你们还做这种事情吗?”
五人皆是摇了摇头。
周海伦看向耿鑫,“耿舵主,你看,大家都不会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所以周舵主的提议,我看就很好!如今我们是六人赞同,耿舵主即使不同意,也改变不了结果。到时候只希望耿舵主不要做出那令人不齿的事情就行!”
场中众人都清楚,耿鑫极力反对这个提议,是因为耿鑫身上有伤,实力不在巅峰期,加上耿鑫那件武器受损,实力更是大打折扣,成为场中最没有希望夺得宝物的那个人。
虽说那乌铁棍断了一截后,品质仍旧不受影响,但是毕竟一寸长一寸强。况且,耿鑫早已经习惯了那件武器的长度,这短了一半,终究对他出手还是有些影响的。
耿鑫扫视了一眼众人,身子朝后一靠,靠到了椅背之上,双手拢袖。看向周海伦,笑呵呵道:“周舵主小看耿某了,耿某岂是那等在背后捣浆糊的小人?既然诸位都赞同赵舵主的提议,那就如此办好了!”
耿鑫虽然表面上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但是心中,早已愤怒不已。他本想借着几人,杀了刘卫的同时,从刘卫手中夺宝的。但这样一来,宝物几乎是等于拱手让人了。
不过耿鑫心中,依旧有自己的小算盘。只要争夺发生,他不着急动手,总要有人按捺不住,到时候等你们斗个两败俱伤,那就是自己出手的时候。
孙达眼珠子转了转,问道:“耿舵主,那我们何时出发去夺宝呢?不如现在就出发?”
耿鑫摇了摇头,“现在不行,诸位还是各自回去交代一番,就说自己要出门游历,万一发生了意外,也扯不到耿某头上来。此次你们受我之邀,来此不曾回去,出了事,你们那些属下要是告知巡查使,那耿某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穿着碎花小裙的吴桃花,笑望着耿鑫,“耿舵主,我觉得没这个必要吧!咱们还是尽早出发,免得那刘卫逃了!”
耿鑫面无表情,靠在椅子上,淡淡说道:“几位若是不愿,那就自行去夺宝好了,耿某就不掺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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