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家从桐轩搬走,给唐家还是造成了一定的的影响的。
众所周知,唐家和知县大人家关系极好,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如何两家彻底闹翻,是不是就说明,唐家失去了知县大人这个靠山?
若果真如此……
不少人心里就默默的琢磨起来了。
毕竟唐家重新崛起的速度太快,还是很遭到一些人的嫉妒的。
其中以谭家为首的一伙商户,就开始密谋怎么打垮唐稣的生意,把被她占据的半壁盐商生意再抢回来。
结果没等谭家出手,就被淳于越得知,直接捎了条子给张氏兄弟。
张氏兄弟那是什么人?
从小在街面上,赤手空拳的混大的。
当年喂了争口肉吃,都能打得头破血流。
何况如今有人要抢他们的生意?
要知道,唐稣的盐行生意,现在是完全交给张氏兄弟来打理,每年赚的利润,都是和他们分的。
谭家敢从他们嘴里抢肉吃,那就纯粹是自讨苦吃。
张氏兄弟直接领着一帮人,把谭家的商铺砸了个稀巴烂,并且扬言,以后谁再敢打唐家生意的心思,就等着遭到他们兄弟永无休止的骚扰和打击!
谭家无故被砸了铺子,自然是不甘心。直接就跑到衙门去击鼓鸣冤。
谭廷还没等说话呢,就被俩凶悍的衙役抓紧公堂,按在地上,扒了裤子,啪啪啪的打了三十板子。
谭廷这个冤啊!
他又疼又恨,吼道:“知县大人徇私枉法!草民要告御状!”
“哟呵。”流云抱着胳膊,似笑非笑道,“你个大字不识的土财主,还知道告御状呢?知道御状两个字怎么写吗?”
谭廷气的眼前一阵阵发黑:“你们,你们太过分了!我就不信这天下没王法了!”
“蠢货。”流云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忽然就想起了侍书,随即又想起了唐蓝。
他在心里低低的叹了口气,顿时有些无精打采,懒的再应付谭廷,随意指了个衙役过来处理,自己就走了。
衙役笑嘻嘻的蹲到谭廷面前,道:“谭老板,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县衙上下都是徇私枉法!”
“错。”衙役嘿嘿笑道,“你说你这么有钱,怎么就不愿意好好读书呢。你难道不知道大明律,平民越级告状是要挨板子的吗?”
“我告的是张氏兄弟,我怎么就越级了?”谭廷怒道。
“哎。”衙役叹气,“这段时间啊,人家张氏兄弟赚了笔钱,拿着这笔钱去捐了个官,如今也是候补县丞大人了,你这么急赤白脸的来告状,不打你打谁呢?”
谭廷一听,彻底傻眼了。
说起来,拿银子去捐官并不怎么划算,但架不住人家就图个虚名。
比如现在,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谭廷这顿打,还真是没白挨。
关键打了他也没处伸冤去。
他要是敢去告淳于越的状,说不得就能被上级府衙给活活打死。
经过这么一件事后,清徐果然没人敢再打唐家生意的主意。
转眼到了年三十,除夕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