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刘盛摇了摇头,说道:“汝能在如此之短的时辰内就已将营寨初起规模,已是有功,若魏主未曾前来,你也定会救吾一命,又有何愧呐?在盛想来,鹏程已经是头功一件了。”
说着,刘盛笑道:“好了,莫要多言,现今已是后夜,吾观将士已略有饥饿,你再传令下去,今夜犒赏将士一番,许尔等饮酒,但尔等也要严防戒备。
哎!
若明日柔然未曾来袭,我等便回狄那城池,好了,汝且速去!”刘盛挥了挥手!
“是!将军!”李鹏程拱手作辑,连退三步之后,也便领命而去。
不多时,最先建立的一座军帐中,拓跋焘并未占据,反而是让刘盛先行入内,并将随军的医官遣来数位,为其医治伤势。
医官的忙碌中,在这没有麻醉剂的时代,刘盛唯有以思考来抵挡身上的阵痛。
只见其思绪飘飞,不断回想着此次大战的事宜。
一番思索中,刘盛发现,他虽然将原手持五里雾的飞烟军,现铁血长城的五百轻骑置于此处,但此战之凶险却也已远远超乎了他的预料。
在他想来,要不是步六孤氏的援军出现,他恐怕会辜负拓跋清怜的期望,他,真的回不来了。
可即便如此,长孙奇的五百轻骑,与他亲率的五百玄甲,也只剩下了这九十七人,且个个带伤。
这一战,哪怕,柔然被他打怕了,自此隐去不战,他所经受的损失也需要很长时间才能缓过来。
可这一战,他也觉得值了,因为他完成了初来此世的目标----救驾之功。
因此一战,他赢得了拓跋焘的信任,而这,也恰恰是他谋划已久的,可以说,从今往后,在这大魏,没有人会再敢无缘无故的去质疑他、谋害他。
但,他还得有一事必须向拓跋焘摆明,那就是,他身为铁面将军的事。
细数铁面将军所做之事,那真是杀戮无数北魏的宗主豪强,可以说,对于铁面将军,无数宗主豪是强深通恶绝,但更多的平民,却对其视之救命恩人。
可平民始终是平民,并无权力,而宗主豪强却是北魏向中原汉族邬堡低头的产物,两者实乃夏虫不可语冰。
北魏时值新皇登基,国内未稳,各地叛乱不断发生之际,这铁面将军对于拓跋焘以及北魏政权而言,他就是一支叛军,因为北魏政权要安抚宗主豪强。
因此,刘盛推断,哪怕是有李容仁这内都坐大官(法院最高长官)为他在京都掩护,他的身份也经不起推敲,早晚会被发现的。
“哎!”
刘盛轻叹一声,眉头紧锁,开始不断思索着,如何隐晦的向拓跋焘表明他就是铁面将军,让其对铁面将军消去顾虑,又不太明显?
可想了半天,他也没什么好办法。
时间缓逝,在为自己考虑退路的刘盛,也果然减少了被医治的痛苦。
可经过众医官的反复检查和包扎,他简直如他初来一般,好似成了一个木乃伊一般,
当然,这有点夸张了,但也如同一个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