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盛见此,若有所思。
那焦恭见此,却是不断点头,对刘盛说道:“石家兄弟所言不差,是恭考虑不周,我等需四百丈夫,一百运送板材,一百做挖掘之事,一百做搬运之事,再有一百撑起板材,此道分二十段进行,月内可成!”
“啊啊啊!”
“啊啊啊!”
石家三兄弟见焦恭如此说,连连点头符和。
刘盛见此,喜道:“好!我为你等遣派五百丈夫,五艘大舸,顺道大河走水道前去,但有一事,挖掘之时,务必不可让他人瞧见。”
虽刘盛为此多派了一百人,但焦恭却还是眉头一皱,颇有为难之色。
但转而一想,用木板之处也仅临白渠水,他处或许用不到,挖掘坑道都在地下,也是见不到人,唯有运送板材与泥土之事需出来,如此一来,夜间再运送便是。
如此想着,焦恭便道:“恭等,尽力而为,望郎主为我等寻些好工具,若是半途工具损坏,却也会耽搁了时日。”
“诸位但且放心,且先用着现今之工具,我即刻让匠人重新打造新工具供你等使用,我日下便为你等寻五百丈夫!”
说着,刘盛回身取了一书帛,在上写下几道令,盖上军印,便交与焦恭四人,让其去领舸与那工具。
焦恭四人退了下去,他四人一直未问刘盛挖此坑道做何,走前才问了刘盛,刘盛也只是笑了笑,并未说话。
见四人已走,刘盛这才低声道:“有此坑道,进可攻,退可守,甚至,盛乐之财……”说着,刘盛双目紧盯着那地图上的盛乐。
……
日下时分,不断有人在入营,报道处。
“户主何人?”一个胡人坐在案几前,一只脚踩在胡椅上,身子有些倾斜,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问着案几前来入军的人。
他们的风气历来如此,若说汉族的文质彬彬,那胡人便如脱缰的野马一般。
那人见此也未有怨言,只见他说道:“胡落……阿郎!”
“哦?胡落阿郎啊,你且去甲子军甲子幢乙丑队报道,你落内胡祺便在甲子幢任幢主!去吧!”
“谢阿干!”
那登记的胡人听闻,笑骂道:“你这奴子速去,下次见着我,可要叫队主!”
那胡人也是精明,听此话,显然这人就是乙丑队的队主了,忙道一声:“是,队主!”
这人听闻,摆直了身,打了个官腔说道:“嗯,去吧,队副会领你入账,对队副好些,他可是酋帅看重的汉子!”
说着,便递给他一军牌,让其去甲子幢报道,也未去查他的户籍,他们从军一户一人,你若顶替,你户便无人来,将会受处置,因此,他们从未有顶替他人的好心,倒时入军花册与营户册对比,一目了然。
那胡人有些茫然,带着汉子怎可入军的想法离去。
这乙丑队的队主对接下来的人继续重复着之前的话。不过对眼前这人却是有些同情,只见他说道:“阿郎身体有缺,岂不是来寻死乎?”
“我身体有缺,以无生志,我死,家人免一年服役,我活,战功在身,不亏!!!我去何幢?”
“这……”那胡人的话让他楞了下,让他去何幢都不怎么好,想了想,也便开口道:“你且去甲子军辎重队吧!那边报道!”说着,还为这身体有缺的胡人指着另外一处的登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