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信房回到景胜宅邸的时候,家中的所有人已是全副武装,每个人都呈现出一种极度狂热的状态。
怒气冲冲的信房高喊着景胜的名字径直冲进了书院。此时书院当中正坐着兼丰、兼续父子、政繁以及宗八郎。信房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对着景胜直接质问道:“为何对本丸下手?!”
兼续和宗八郎警觉地摁住刀柄,做出拔刀姿势。景胜面露愧色,示意两人将刀放下,却没有回答信房的问题。
樋口兼丰连忙挪动到信房面前伏地致歉。
“是我擅自主张,请犬先生不要怪罪殿下。”
“你想过后果吗?如今我方与景虎方再无和好的可能了!”
信房怒斥道。
“我看犬先生是在为自己差点被景虎杀掉的事感到生气吧?”
一旁的政繁轻蔑地笑道。
“你说什么?”
跟在信房身后的华姬恰巧听见这句话,她直冲向政繁,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
虽然早已被华姬欺负习惯,但在众人面前遭如此羞辱,政繁怎会善罢甘休。
他怒视华姬的双眼,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任你欺负的小鬼吗?”
信房见状,一把推开政繁,将华姬护在身后。宗八郎见状欲拔刀上前。可没想到信房动作更快一步,他一手抵住宗八郎的右手,另一手重击在宗八郎的脸上。宗八郎轻而易举就被打飞了出去,这令在场的人无比震惊,他们根本没想到信房有此等身手。
“你若敢再碰华姬一下,我立马取下你的首级!”
信房怒目圆睁,直视着政繁,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杀意。
政繁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宗八郎,继而畏惧地缩回了手。
“犬先生!”兼丰连忙掏出腰间短刀至于地面,插嘴说道,“一切都是在下鲁莽,在下愿切腹谢罪!”
“现在做这些又有什么用!”
信房拳头紧攥。
气氛一时间凝住了,直到景胜开口,才重新将时间启动。他转向政繁,继续了之前的话题。
“政繁殿下。因为我的弱小,兼丰不得不出此下策。纵使背负不义之名,我也希望守住上杉家。景虎殿下恐怕与我必有一战,北条氏政也必定会站在他这个弟弟这边,而北条的盟友武田胜赖也一定会趁机分一杯羹。景虎殿下就算赢了我,也终究守不住上杉。所以我不能输!希望你明白。”
“为了谦信公、为了越后的百姓。”
政繁正襟危坐,向景胜行礼表示臣服。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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