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老杨家,乃至整个长坪村的人都在背后议呢!
四叔还一度对荷儿发火了,可是又能咋样呢?
想到这儿,杨若晴道:“应该不会,陈彪性格很温和呢,是个孝顺的人,他跟余金宝不一样。”
杨华梅道:“他孝顺,那是对自己的亲娘。就算他砍在菊儿的面子上对你四婶孝顺,可是,天长日久的,谁能忍受得了你四婶这样的长辈?”
杨若晴想想,也是哦,四婶这种品行的人,能容忍她的,真的是圣人了。
“这个嘛,到时候就看菊儿怎么从中调和了,我看菊儿啊,是个有主见的,做事也有魄力,但愿她能做好!”杨若晴又道。
杨华梅点点头,“但愿如此吧!”
两个人凑在一块儿,说话的当口,已经把盆里的碗筷洗的差不多了。
外面院子里,突然传来刘氏高昂的讥笑声。
“哎哟哟,你这走路咋也没个声响的呀?猛地冒出来,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这青天白日的撞到鬼了呢,原来是你啊?吓死我啦……”
灶房里,杨若晴和杨华梅对视了一眼。
“八成是小娟出来了。”杨华梅道。
杨若晴点点头,小娟上回在怡和春医馆一住就是大半个月。
四叔每天往返的照料,大半个月家底全部掏空,还跟家里的亲戚们借了将近十两银子的外债。
这还不止,大半个月下来,他人瘦了好几圈,眼窝深陷,走路都打摆子。
好几次在工地上做事的时候,都差点从屋梁上摔下来。
后来孙家人都不敢让杨华明去工地做事了。
等到小娟的伤势好了个五成,在老杨头和谭氏的坚持下,杨华明把小娟弄回了村,让她在家里慢慢调理。
“虽说现在得到大夫的批准回了家里,可是这每天药不能停。”杨华梅看了眼外面院子里,被刘氏拦截在原地的小娟,跟身旁的杨若晴这压低声道。
“这每天又是喝的药,又是洗的药,又是涂的药……”
“她那屋子里一股子药味儿,还有一股子皮肉的腥臭味儿,一进去就想吐,你四叔现在夜里都不在那屋睡了。”她道。
“那我四叔在哪睡啊?”杨若晴问。
视线落到小娟对面的刘氏的身上,“该不会又回到四婶的床上睡了吧?”
杨华梅点点头。
杨若晴嘴角狠狠抽了抽,四叔这种性格的男人啊,生命和生活里,注定不能缺女人啊。
之前小娟花容月貌的时候,四叔可是看都不看邋遢的四婶一眼呢。
现在小娟毁容了,四叔又重新接纳了四婶,他屈从了自己的生理本能了,哎!
外面院子里,刘氏拦住了也想要去上茅厕的小娟。
她上下打量着小娟罩在头上的黑色罩子,大声道:“这青天白日的,为啥还要戴着个黑罩子啊?多不吉利,来来来,我给你揭下来哈!”
刘氏伸手故意去扯小娟罩在头上的黑色类似于风帽的东西。
小娟抬手护住脸,脚下连连后退。
刘氏却步步紧逼,逮住个空子,一把揪住小娟的风帽边缘,用力往下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