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荷也在反抗,伸出一双手去挠王春花,一双脚在那使劲儿的踢打,嘴里的骂声也是毫不相让。
“你个不要脸的娼、妇,是你侄子不知死活来抓我家飞飞的尾巴,他被咬也是活该!”
“说谁活该呢?有种你再说一遍试试?”
“说一万遍我也敢,你家侄子活该,小黑活该,咬死都活该!”
“哎呀哈,你这个天杀的,狗咬了人还这么嚣张,老娘今个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不晓得痛!”
王春花跟杨若荷两个扭打在一块儿,却不见余金宝出来拉架。
“余金宝呢?咋不出来拉架呀?”
身旁,有看戏的婶子早一步将杨若晴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
“腾不出手来拉架哦,王翠花在屋里砸东西呢,你们听~”
“嘭!”
“轰!”
“哐当!”
“哗啦啦~”
一声接着一声,一阵接着一阵,其间还夹杂着余金宝带着哭腔的央求声和赔罪声。
“她大娘,你可是金宝的亲大娘耶,你咋不上去劝一下呀?”
旁边又有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人在那问余大富的婆娘。
余大富的婆娘扯了扯嘴角,道:“啥大娘不大娘的,人家连老丈人那边的脸子都不给的,我这个大娘就不拿自个的脸上去给他们两口子当鞋底板踩了。”
众人都捂着嘴笑。
院子里,王春花跟杨若荷两个人打成一团,在地上抱在一起翻滚。
这一段时日这一带小雨就下得没停过,两个人在泥水地里翻来滚去,不一会儿就成了两只泥猴子。
泥水地里,掉了一地的碎头发,还有两个人身上那些被对方撕扯下来的碎布料。
王翠花今年三十出点头,因为常年像男人一样在田间地头劳作,身上难免落下了一些老毛病和老伤痛。
而杨若荷十七,天天吃的好,喝的好,力气正大。
两个人这扭打在一起,起初的时候王春花是占据了优势。
可是,当王春花在一段时间之内不能成功制服杨若荷,让杨若荷没有还手之力的话,
那么接下来开始拼消耗的时候,王春花渐渐体力不支,而杨若荷就开始占据上风了。
所以很快,王春花就开始改进攻为防守。
正在杨若晴考虑着要不要上去帮王春花一把的时候,一个人影从堂屋里气势汹汹的冲出来。
只见那个人影来到了泥水地上扭打的两人身旁时,突然俯下身去将眼瞅着就要跟骑马似的骑在王春花身上的杨若荷一把拽了下来,重重丢到一边。
然后那个人影抬起自己的双脚,照着杨若荷的身上没命似的狂踹过去。
逮哪踹哪,眼睛都不眨一下。
余金宝从后面追了上来,试图拉住王翠花,王翠花反手一甩,“啪!”
直接拍在余金宝的脸上,一耳光就把余金宝打得往后倒退了好几步,跌坐在地。
院墙这边的杨若晴等人这时发现,余金宝的脸上其实早就挂彩了。
眼眶青了,脸颊肿了,头发和衣裳也都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