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屋里,杨华洲听到谭氏在门口呵斥鲍素云的声音。
汉子眉心一紧,正要出去劝,被老杨头喝住。
“站住!”
杨华洲僵在原地:“咋啦爹?”
老杨头阴沉着脸,把桌上那一包药渣子甩到杨华忠脚边。
“你得了啥病?咋吃这种虎狼之药?”
老杨头沉声质问。
杨华洲嗅到那熟悉的药味儿,懵了。
这不是……不是他治疗不举的那药嘛!
咋到了爹娘手里?
“甭管这药渣,我咋得来的。你今个就给我老老实实交代!”
老杨头威严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身子出啥状况了?咋喝这药?”
听到老杨头的质问,杨华洲心虚的耷拉下脑袋。
咕哝道:“没啥病,就是喝来健健身的。”他道。
“啪!”
老杨头一巴掌拍在边上的桌子上。
“糊涂!”
他道。
“年纪轻轻,就喝这种药。你这不是健身,是提前把自个的阳气给耗了!”
老杨头道。
杨华洲更深的垂下了头。
男人不举,是奇耻大辱。
这种事儿,只能在被窝里跟媳妇商量。
跟爹娘这说,杨华洲打死都拉不下这个面子来。
老杨头又盘问了好一会,杨华洲还是咬牙不吭声。
谭氏甚至都过来掐了。
把杨华洲身上掐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杨华洲还是不松嘴。
老两口没辙,训了一通,警告了一通,也只得作罢。
杨华洲回到屋里,鲍素云正坐在床上抹泪。
“老五,是我连累你了……”
女人哭着扑进杨华洲的怀里。
杨华洲把鲍素云抱住:“是我连累了你,明明是我不能……不能人道。”
“这才喝那药,可现在,连累你背负了骂名……”
鲍素云疯狂摇头。
“不不不,不是你的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鲍素云道。
女人接着把今个白日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跟杨华洲说了。
杨华洲气得咬牙切齿:“四嫂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咱熬咱的药,碍着她什么事了!”
“小炉子没了,咱连药都熬不成了,我这病,更不会好!”他道。
鲍素云抹去脸上的泪,对杨华洲道:“老五,有个事儿,我要跟你说。”
“啥事儿啊?”
杨华洲莫名的一阵紧张。
“该不会是你除了大宝,还生了别的娃吧?”
他声音有点发颤的问。
鲍素云满头黑线。
她垂下头去:“今个你一日都不在家,我心里兜着事儿,又慌又怕。”
“身边也没个说话拿主意的人,后面,我去三嫂那借小炉子,就把咱的事儿,原原本本跟三嫂说了……”
“啥?”
杨华洲惊得差点从床边栽到地上。
被鲍素云扶住。
“是你说三哥三嫂跟咱亲厚,他们都是好人。”
“这段时日,我跟三嫂经常处一块,我也从心里把三嫂当做了姐姐。”
“这有啥话,我都跟她那说了……”鲍素云小声道。
“三嫂是个好人,她非但没瞧不起我,还同情我的遭遇。”
“她还说,回头咱不方便熬药,她来熬,熬好了让你过去喝就是了。”鲍素云低声道。
杨华洲以手撑着额头,顿时斗大如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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