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目光咻的射向春晓,“既然我没给,二嫂这含了大量马齿苋的糕点,不知从何而来呢?”
春晓嚅嚅着说不出话来。
昨天她没在焦娇身旁,上街给焦娇买胭脂去了,那饼子是怎么回事也不清楚。
不过瞧着三姑娘的意思,二奶奶这是跟琪姐儿争食了?
这……,这还真是她家二奶奶能做的出来的。
春晓不由的向焦娇看去,焦娇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看什么看,她吃了琪姐儿的饼又怎的?小辈孝敬长辈是应该的,琪姐儿小就能不守理?
都是文玉儿这个小贱人、骚娘们,她要是只带了重阳糕,她的儿子会没吗?会没吗?
奶娘知道,这个时候该轮到她上场了。
“三姑娘!”奶娘抱着文宛琪象征性的施了施礼,“昨个琪姐儿在园子里遇到了二奶奶,然后两人在榭里,用大佛寺的糕点喂鱼来着。”
她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最后含含糊糊道,一时高兴也不知道喂了多少,那么三个包,每种就只剩下三、四块,琪姐儿当时就委屈的要哭了。”
奶娘很聪明,话虽说的言简意骇极其隐晦,可该表达的意思一点没落。
别说各位聪明主人,就是那灶上斗大字不识一箩筐的,粗使婆都听懂了,张口结舌的瞪着焦娇。
就是那巷口刘驼子穷成那样了,也没见跟小孩子争食的,前回路过看见那刘驼子,不知从哪得了半块馍,舔着嘴唇直往孩子嘴里塞。
这二奶奶听说还是读过圣贤书的呢,哎!这……这还真,真是——
灶上的粗使婆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还敢说,你还敢说,大嫂为什么没事?她为什没流产?”
焦娇脸色赤红,也不知是羞还是被气的,手指颤抖的指着奶娘嘶吼道,“你们、你们、你们都是串通好的。”
贱人!
一个下贱的烂污奴才,也敢污蔑她,这一个个的贱人,都想看她的笑话。
等着,给她好好等着,总有一天叫你们这些贱人笑不出来。
是呀,大奶奶为什么没事呢?琪姐儿得了吃食,能忘了自己的母亲?
下人们突然觉得自己瞬间真相。
“墙头草!”
奶娘不屑的撇了撇嘴,带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琪姐儿是想着夫人和奶奶来着。”
她夸张的嗒嗒嘴,“每种就剩下那么几块,再送夫人和奶奶,琪姐儿就只能舔饼渣子了。”
“奴婢觉着总归夫人和奶奶,也不会和小孩子争食,就拦着没让送。”
焦娇嘴馋抢琪姐儿的吃食,反而还要倒打一耙,奶娘究竟意难平,想来想去还是刺上一句,“多亏了佛主保佑,否则落着二奶奶一样……”怜悯的看着焦娇摇了摇头,“可怜见天的!”
这贱人、娼妇!她怎么敢,怎么敢!
焦娇气得要喷血,恨不得一把掌甩在奶娘的脸上,不,就是把这贱人碎尸万段,都解不了她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