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实在不放心留叶冉一个人,都立在那里默不作声,叶冉喝了一口茶,又命展柜的准备了一些干粮,稍息片刻后出发。
屋内沉寂了片刻,叶冉喝着茶,这几日难得这般消遣,可能是因为谢无欢的影子就在前面,没那么挂心,于是又问道:“她今晚会在哪里过夜?那地方怎样?”
几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胆怯地说道:“今晚谢小姐恐怕要在城外十里处的山谷过夜。”
叶冉终于坐不住了道:“你说什么?”
“此地与昌州接壤,出了这个镇,要行三日的山路才能到达昌州地界。”那人不敢隐瞒,如实说道。
叶冉刚刚放下来的心又提到嗓子眼,满脸怒气道:“也就是说她已经进入毫无人烟的荒山野岭?你们果然不如隐士可靠,她若有什么事,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他原本安排了隐士,但是考虑到有自己,又怕昌州之行引人耳目,一不小心隐士身份透露,于是派出亲卫队。
叶冉再也无心喝茶了,急急忙忙地出了客栈,他满心满脑子,都是那次去火烧齐轩的粮草,她寸步不离自己的可怜样,越想越揪心。
那几人也跟着叶冉出城朝西北而去,日头渐渐落下去,几人马不停蹄,叶冉见人迹渐少,荒林增多,好在道路畅通,又问了过往的人,说见到这样的一个人朝西北而去,叶冉的心里才好过了些,至少路是对的。
几人一路快速,叶冉骑马打头。
路上碰见两人牵着一匹马,叶冉竟然都没有来得及看一眼,呼啸而过。直到亲卫队一人大声喊道,叶冉才策马回来。
“公子,这两人可疑。”其中一人说道。
叶冉喝住躁动的马匹问道:“有何可疑?”
那人下马一把揪住牵马的人问道:“马从何而来?”
被揪住的人正高高兴兴,突然被眼前的几人拦住,哆哆嗦嗦地狡辩说是自己家的马,后又改口说是亲戚家的。
“再不老实说,拧断你的脖子信不信?”叶冉似乎猜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怒道。
“是,是亲戚家的。”那人还在狡辩。
亲卫队其他两人均下马,其中又一人夺过包袱问道:“这包袱的主人呢?再不实话实说,就送你到阎王那里去说。”
那两人一看事情要遭,齐刷刷的跪下来将前因后果说了个清清楚楚。
两人路过一河滩,见这匹马拴在路旁,左顾右瞧都没看见人,暗暗等了许久也没见人来,于是就将马牵走了。
叶冉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道:“在哪里牵的?”
“大概,大概五六里外的河边。”那人哆哆嗦嗦地说道:“真的没见人,有人我们也不敢牵啊。”
虽然他了解谢无欢有些本事,这两人在她面前根本没有招架力,但是又不能排除其他可能,便呵斥道:“如若发现你们说话不实,回头再算账。”说完剩下的交给亲卫队,自己加快步伐,天黑之前一定要找到人。
就在叶冉与亲卫队会合时,谢无欢停在一处河滩旁,将马栓好,眼见天黑,又累又饿。
她将两个包袱翻来覆去,希望能找到半点吃的。
一无所获后起身焦躁地走来走去,心里暗恨,离了栖翠果然不行。
她看看不远处的树林,说不定能寻到点吃的,趁着天还没有黑透,她赶紧跑过去。
吃的没有寻到,衣服被荆棘扯得不像样,额前耳鬓碎发凌乱,被风肆虐。
谢无欢紧皱眉头,弓腰哈背抱着几根枯树枝走出树林。
她惊呆了,精神也猛地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