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冉果真成了话痨,唧唧歪歪说个不停,谢无欢都无从插嘴。他的眼睛在黑暗里扑闪扑闪的,和星星一样。将来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有叶冉,便什么都不缺了。
院子弄的乱七八糟,但是空气确实很好,夜晚很静谧。
第二日一大早,叶冉与左青起来,早饭已经弄好了,这可比昨晚那一桌子简单多了,清粥小菜,看着很舒服。
左青感叹做饭这种事,真是看起来容易,做起来贼难。想到昨天那顿饭,心有余悸。
火候怎么控制?叶冉一会说火大了,一会说火小了,他不停地加火,灭火,结果整的满脸满身黑灰,也没跟上叶冉的步伐。最终糊了一锅又一锅。
临走时,谢无欢画了一幅画给工匠,他们高兴坏了,并保证一定会让谢无欢满意,还小声埋冤叶冉,一会这么要求,一会那么要求,把大家头脑都弄晕了。
池塘埋了,兔子放了,门前后院平整了,再也不用担心摔跤了。
北苑一行,够栖翠笑一年,回了谢府她还在笑。
叶冉越来越觉得有必要将她嫁得远远的。
贺全刚刚升职,有几天比较忙,虽然来回王城次数不少,但都是公务缠身,不得空来探望谢无欢。
褚英去漠北时很想来和谢无欢道别,终究没能如愿。所以他的事情谢无欢还不知道。
这日贺全好不容易挤了点时间过来,见她气色大好,心里也放心。原打算说几句话就走,偏偏不知怎的,贺全多嘴说自己代替了褚英,心中有些不好受。
谢无欢起初没怎么注意听,后感觉不对劲又详细问了一遍。这才知道叶冉将褚英打发到边疆去了。
贺全走后谢无欢越想越气,褚时的错为何要让倒霉的褚英承担,更可恶叶冉这般不分是非,分明就是公报私仇。她仔细一想,这四个字好像用的不对,他与褚英无仇。
叶冉每天傍晚都来报道,一般与谢无欢斗会嘴再走,今日来却发现她早早睡下了。
“这么早躺下,不怕积食?”叶冉在床边坐下看着背对自己的谢无欢。
“要你管?”谢无欢口气不善,“你走,别打扰我睡觉。”
叶冉不敢吱声,低头思考片刻,努力回想今日有没有哪里得罪她,
“我又怎么得罪你了?”叶冉忍不住问道。
谢无欢猛地坐起来质问,“你为何将褚英弄走?他碍你什么事了?”
叶冉虽不是心胸狭隘之人,但是听见褚英两个字还是十分反感。他没告诉谢无欢这件事,无非怕她伤感,“我就说呢,莫名其妙不高兴,原来是替你老相好打抱不平?”
谢无欢原本坐着,听到这话一把掀开床单跪在床上道:“你,你走。”
“走就走。”话没说完叶冉就起身准备离开。
盈袖赶紧跑过来,看看谢无欢又拉住叶冉道:“公子可不要跟她置气,她还未痊愈。”
叶冉果然顿了顿,放缓语气道:“她总是为了别人跟我生气,我又没惹她。”
“你分明就是看不惯他,故意将他弄得远远的。”谢无欢倒不是心疼褚英,她只是觉得叶冉应该将褚时送去漠北,只是她知道叶冉没办法动褚时,却有权力动褚英。
“我就是看不惯他,怎样?”叶冉毫不示弱,说别的还好,说褚英他的火气就压不下去。
“徇私枉法,卑鄙无耻。”谢无欢脱口而出,不仅将叶冉差点气死,自己也气急攻心,咳嗦不止。
叶冉原本要出门,又疾步回来,还未出声,栖翠见势,以为他还要继续吵架便上前拉住,“祖宗,祖宗,你行行好,别跟她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