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层窗户纸捅破之后,褚英认为谢无欢躲着自己是因为不好意思,所以就在君上派他去乾州办事时,他做好打算,回来便鼓起勇气求父亲成全。
人算不如天算,天算最终又逃不过人算,不曾想出去这几日,生辰八字都被合过了。
李佳对褚英一见钟情,思念成疾,一个冬日都病恹恹的,开春后情绪才有所好转。
郎中令府就一个嫡出的小姐,若真配个庸侯府的庶子也不算委屈,但褚英的地位人人皆知不如意,可是李佳非他不嫁,万般无奈,李大人只好向庸侯表达了求嫁之心。
庸侯虽看不上郎中令,但李悯容他还是很想拉拢的。
再说褚英也老大不小,总不能这样不管不问,于是也乐见其成,加紧将两人的生成八字合过,命人起草婚书。
褚英刚进家门,下人们一看到他都笑嘻嘻地,他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后一打听原委瞬间变脸。
一路着急找到书房,跪在平庸侯桌前,祈求父亲成全自己与谢无欢,他什么都不求,唯愿能与谢无欢终老,为此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平庸侯因为他时常当众帮谢无欢说话,字里行间皆有爱慕的意思,还未找他算账,没想到他竟然吃了雄心豹子胆直接撞到枪口上,遂抓起青花瓷杯狠狠地砸过去。
不偏不倚正中眼角,顿时血流如注,褚英顺势往后微微一倾,很快又直起腰杆跪好。
平庸侯看他依然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怒火中烧,又将桌前的一本册子扔了过来道:“混账东西。”
血流到眼睛里,褚英难受地眨了眨,头狠狠地着地道:“求父亲成全!”他依然不死心,希望做最后的努力,久久抬起头来,眼里的骄傲变成了卑微。
是的,他原本是骄傲的,虽然是庶出的身份,但也是侯府的三公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为人又英俊潇洒,颇有能力,侯府唯一不享受家族光环努力上进的人。
可现在他是卑微的,在这个侯府他从来都是卑微的。
褚夏气得发抖随即起身,嘴里骂骂咧咧,最后不解气,重重地给了他一巴掌后吼道:“天生贱命,如你那贱骨头的娘一样,那谢亦是个什么东西?出生不明,男不男女不女配进我们侯府?人家不要,你倒是当成宝。”
褚英心如刀绞,自己的生母是个贱骨头,自己可以用命来爱的女人不知是什么东西?
他抬头望着父亲,一个被烛火衬托的高大无比的父亲,一个他从来没有得到过半分父爱的父亲。
许久颤抖着嘴唇问道:“您如此讨厌我的生母,为何还要她?为何要生我?”他苦笑等待褚夏的回答,当然他知道等不来答案,只会引来更残酷的打击。
褚夏果然愣了少许片刻,抬手又是一巴掌,褚英身体倾斜,单手撑地,久久未曾抬头。若说他之前还抱有半分希望,占着血浓于水的关系,此刻他已经彻底绝望了。
“我就知道那贱人生不出什么好种,早知今日,还不如生出来就掐死,免得惹人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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