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化成什么样我一眼就能看出。”他又不自觉地摸了一把谢无欢的脸。
谢无欢往他怀里拱了拱，“骗人。”
叶冉翻身压过来，堵上她的唇，不知为何，刚才那两个字，他听了很受用，或者不管她说什么他都喜欢。
胸口滚烫，心头颤动，谢无欢的话很少，叶冉的话很多，说不完，又怕话说多了，嘴不够用。
他终于啃累了，将头重重压在枕头上，可是双臂的力气分毫没减，“我去云山找过你，被静空师太轰出来了，还被师父赏了五十戒尺，当时我很怕，找不到你该怎么办？”
“叶冉，”谢无欢许久才抬了抬眸子道“对不起！”
“应该我说对不起。”
两人沉默许久，叶冉道“明日送你回去好不？”这是商量的口气，可是却没有商量的余地。
谢无欢的脸贴在他的胸口，回味刚才的缠绵，那胸口还有些汗津津的。突然听到这句话，猛地想坐起来。
徒劳，因为叶冉的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明日走，但是从此刻开始他不会让她离开，哪怕一丁点距离都不行。
“别送我走，我会做事，我知道军中不养闲人，我可以做很多事。”谢无欢急了。
叶冉没回答，许久才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谢无欢低声抽泣，其实她也知道会走，只是太快了，叶冉这个决定来的太快了。
“那再迟几天行不行？”谢无欢退而求其次，她心里知道答案不行。
大战在即，虽然策略已出，对付匈奴他有信心，为了将损失将到最低，他必须全心投入。谢无欢必须走，一天也不能留。
叶冉没有回答，也没有安慰，只是手臂的力度加重了。
“我又不碍事，为什么一定要我走？”谢无欢说的断断续续，“你不想让我陪你吗？”
“想，想得发疯。可是你影响到我了，我的思维，脑力好像都不够用。”叶冉侧身，裹住她的单手换成双手，“你在身边，我完全没办法做事。”
谢无欢不语，抽泣也停止，只是安静，安静地任由他的唇在额头，发间磨蹭。
“我爱你，乖，我很快，保证很快回去。”
说走就走，第二日，叶冉送了一程又一程，两人走的很慢，却又无话。前面左青和栖翠边说边笑，很是欢乐。
谢无欢终于停下，抬眼看着叶冉，“我不想回去。”说完泪珠一滚，她想做最后的努力。
看不下去，又没办法，叶冉上前抱住，无语。
许久才放开喊道“左青，好了。”
左青愣了愣，很快将马牵过来，栖翠也跟了过来，看谢无欢那样，便上前握住她的手臂。
叶冉眼睛红红的，栖翠似乎看见那眼底湿润了。
她恍惚了片刻道“叶帅放心，就此回去吧，我会照顾她。”
叶冉欠了欠眼角，“她没你机灵，不懂江湖险恶，一路上就仰仗小柒了。”说完诚恳地给栖翠行了个礼，栖翠原本透亮的眸子，也泛起了氤氲。
“一路上多加小心！”左青看向栖翠。
栖翠点点头道“在王城等你们，等你们凯旋，等你们喝庆功酒。”
谢无欢低头不语，叶冉上前又紧紧抱住，许久她才环抱过来。
“叶冉，”她不知道要说什么，话太多，还是根本就无话可说？
“放心，我的湿毒，不用担心。”停顿片刻补上，“你走后，我会继续让人在饭菜里下药。”
原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还沾沾自喜，其实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江湖险恶，回去我就在家老实呆着。不惹是非。”
“只要到了王城，你想怎么惹都没事，没人敢将你怎样，就是路上，需要万分担心。”
“我知道！”
叶冉顿了顿道“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