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多少女子都已沉寂,不再参与争宠,因为齐轩喜新厌旧,与新来的争毫无疑义。连王后年纪轻轻都一心念佛,无意君心。
斑竹生性冷淡,对齐轩也只是顺从,从来也没用心对待。渐渐齐轩的天平就偏向魏氏这边。
原本这样也好,可是那日齐轩无意的一句话,说只要谢无欢别那么执拗,他也不会那般为难,魏氏才感觉,那鬼都不去的地方还住着一个颇有威胁的人。
这样一来魏氏将厌恶变成了痛恨。原本两人也犯不到一块去,可是不知为何这日一早起来,便呕吐不止,四肢无力,头痛欲裂。
她将怒气撒在破院,一早命人去谢无欢处闹腾了,推搡中栖翠的头撞上桌角昏了过去。
齐轩得到消息忙不迭地跑来,心肝宝贝一通乱喊后,魏氏才迷着眼睛挤了几滴眼泪。
齐轩将随身的侍女一阵乱骂,还亲自给她喂了药。
“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怎得突然发病?太医怎么说?”齐轩放下药碗,转身对着跪在床边的侍女厉声问道。
魏氏勉强支起上半身,软绵绵地扒在齐轩肩上。
“奴婢该死,昨日陪主子散步,因夏日炎炎,便走了落樱巷。”那名婢女胆子快要吓破,吞吞吐吐地总算将话说完。
原本走了落樱巷也无事,可是怪就怪在魏氏今天不舒服,而太医认为这病来的蹊跷,于是一边配药,一边暗指让人看看是否有不干净的东西缠身。
“落樱巷有何不可?”齐轩脸色不好。
“司天监看了,说东边有棵老樱桃树与夫人范冲。”
另一个婢女接着小声道:“奴婢去看过了,确实有一棵老樱桃树已经死了,不知怎的被庆国来的的夫人救活了。”
故事还没有听完,魏氏便昏死过去。一阵慌乱后,太医赶来,说心悸无力,导致昏厥。
宫里的另一个厉害角色孟氏,第一时间知道了芙蓉苑的事情,齐轩还没有跨进芙蓉苑的门,她便迅速去了王后宫里,正巧斑竹等其他几位夫人也在,主要商量给嫡公主过生日一事。
孟氏恭恭敬敬地向王后行了正礼,又笑盈盈地跟各位姐妹福礼招呼。
落座后先是诚恳地夸奖了公主一番,好话都说尽。
“刚去探望了魏氏妹妹,可把人心疼死了。”嘴里说着心疼,脸上却笑容难掩说道:“大王重情重义,对魏氏妹妹真是体贴入微。”
论挑拨是水平,她果然是高人一筹。就这前后两句话,刚才还清一色好看的花朵们,脸色都变幻起来。失落,不屑,愤怒,不甘。
“就数她是非多,整日里不是头疼就是脑热。”一夫人说道。
见王后依旧奉承只听不说的原则。孟氏提起香帕掩唇笑道:“看样子咱们只有羡慕的份。”
“自打她进宫,王上眼里就没有别人了。”又有人说道。
孟氏微微转过脸看向一直不说话的斑竹,颇为遗憾地说道:“你要抓把劲,我们是没有希望了,你倒是可以试试。”
斑竹听了谢无欢的话,齐轩的宠爱只是一时的,而与王后等其他夫人相处才是长久,这也是当年谢无欢入宫当侍卫时她娘亲叮嘱的,别招惹后宫的女人,与君上保持君臣之距。
斑竹刚来急于得宠,她以为这样才能帮助谢无欢,实际上无论她多么得宠,本质上改变不了什么,反而会让齐轩疑心她进宫是齐铭的安排,很容易让一个男人失去兴趣。
孟氏看起来是担忧魏氏兴风作浪,实则无时无刻不想借机打压。
“姐姐说笑了,斑竹虽进宫迟,但年龄已大,难得君心。”斑竹低头羞愧。
孟氏抛开刚才的话题,将魏氏恃宠而骄的事情分析的合情合理,又将担忧吐露的有理有据,再加上其他夫人随声附和,于是整日吃斋念佛的王后,都忍不住要插手抑制魏氏,免得王上又为了他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后宫的女人,要不就争的死去活来,要不就是统一战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