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出去才半日不到,能有多长?”栖翠附身下来,要检查伤口。
“回去再弄吧,那家伙给我上了药。”
“啊,他给你上药?那不是?”栖翠目瞪口呆地看着谢无欢。
男女授受不亲,这还了得?未出阁女子的三寸金莲是不能被人看见的,更何况肌肤之亲?
“太可恶了,你怎么能允许他那样无礼,你为什么不一掌打死他。”
“难不成要等毒发身亡?我不也是男子?那样激动做什么?”说完低下头去,“人家也是好意。”
“士可杀不可辱,小姐怎么就这么平白无故让人欺负了,不行我得找他。”
“去吧,告诉他我是个女人,而且是他上次亲自退回去的那一位。要他负责到底。”谢无欢失落的说道。
“小姐…公子…”
“这些都是小事,我已经知道流患的原因,当务之急需要防控和解毒。”
坐了一会,便扶着谢无欢朝营中走去。回来一看,贺全弄了满满一盆水,旁边还放了好几个桶。幸亏盆不大,要不真要累坏贺全。
“贺全,以后这准备水的事情交给你了,果然力气大就是不一样。”谢无欢笑着看向栖翠说道:“你还蛮听她的话嘛!”
“你还笑,真是不知羞。”栖翠一直郁闷不已
贺全知道叶冉所为不妥,但是现在情况特殊,不知者不罪,他也不明白为何栖翠如此生气,难道真希望自己家公子走回来不成?摇了摇头出门而去。
谢无欢无奈,事发突然,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叶冉就动作了。
栖翠一边气呼呼的准备干净的衣服,一边将叶冉骂个不停。
谢无欢泡在热气腾腾的澡盆里,正闭目养神接下来该怎么办?栖翠在她抬起的脚踝上轻轻擦拭,生怕弄疼了小姐。
“又不是龙肉,用不着那样仔细。”
“是应该好好泡泡,多泡一会。”栖翠似乎还在生气白了一眼谢无欢。
“果然记仇的人。”谢无欢看着她撅起的嘴,甚是可爱。
两人虽说是主仆,情如姐妹,往日说话也没有太多的拘束。
“我去给你拿药,这只脚不能放水里,就这样吊着。”
梳洗干净,脚上磨了消毒的药膏,谢无欢顿时觉得浑身清凉,悠悠地靠在椅子上,摇着红色扇穗发呆。
按理云山应该要派人来了,她在来蒙山时便已将情况送去了云山,根据蒙山送回王城的消息,她虽不知道云山独有的草药能否治好病患,但对肝脏的保护非常有必要。
“公子,叶帅应该来找你了。”贺全远远看见叶冉向营帐方向而来。
“怎么又来了?”栖翠嫌弃道。
“前日里你不是夸人家长的好看,怎么好看的人不想多见见。”谢无欢反倒轻松了起来。
“好看,看多了也会发腻。”栖翠放下手中的药盒起身。
“你这才看几眼就腻了,那以后嫁人了,天天看着夫君怎么办?”谢无欢用扇子抵住下巴微微点头,“哦,夫君是看不腻的,原来如此!”
“我才不要听你胡扯,我去准备茶,人还没坐稳,又来。”栖翠撅起嘴,今天她非常不开心,“你那点花茶要被他吃完了。”
“不但记仇还小气,人家就吃了你两杯茶而已,那你天天吃人家的饭,吃人家的果子怎么不说?”谢无欢歪着头话语轻快地说道。
“几个果子就把你收买了,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也不知道之前谁哭的死去活来的。”
“有哭有笑才是人生嘛。”说着接过栖翠手里的茶,闻了闻,俨然一副不问世事,悠然自得的神态。
谢无欢翘起的腿放了下来,正襟威坐,等待叶冉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