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可曾吃什么?”谢无欢眉头紧锁问道。
“除了一些清粥,几乎没吃东西。”
谢无欢又一顿揪心,想他回来不久,便遭受这样的罪,实在可怜。
治疗伤风她没有经验,但是体内的毒,她却可以用银针逼出,以这样的体魄,一点伤风好不了,完全是因为毒的缘故。
她将药箱放在窗前的书桌上,抽出银针仔细消毒,无意中抬眼又看见那株绿梅,心中不免好笑,哪来的什么邪祟?人有时候解决不了的问题,就推给那些不会说话的物件上,于是卷起袖口,命左青将叶冉背部朝上。
左青照做翻过叶冉站在一旁等着谢无欢扎针。
谢无欢看了他半天问道:“隔着衣服怎么扎,脱了。”
左青愣住,张大嘴巴不动,栖翠可不干了,又将谢无欢的针抽回来放进针包道:“走走走,不扎了,回去回去。”说完拉着谢无欢往外。
“你做什么,衣服不脱扎不了,”谢无欢边走边解释。
“你一个堂堂小姐,要扒人家衣服,那人就是长得再好看也不能。”栖翠背着药箱,一手拿针包,一手推着谢无欢说道。
左青没反应过来,倒是躺在床上的叶冉呻吟起来。
“你别闹了,治病救人顾不了那么多。”随手将栖翠拉回。
“我也是为病人着想,就你那点技术,差点将红臂猿扎废了,现在躺着的可是人,走走走,我们不扎了。”栖翠压低声音在谢无欢耳边道。
“这也是一次报复的机会,我绝不让他好过。”谢无欢坚持。
左青一边看着叶冉心疼不已,一边看着两人交头接耳。
最后叶冉背上的衣服被拉下四分之一,谢无欢仔细一瞧,那琵琶骨两边新伤旧伤缠绕一起,眼睛顿时模糊,手持银针悬在空中许久不动。
“谢小姐,你怎么哭了?”左青见她半天不动,遂上前查看,无意间看见谢无欢眼里闪着泪光,“少帅真的没救了吗?”
栖翠一听也焦急上前,毕竟虽然厌恶叶冉,但还不至于希望他死,“小姐,真的没救了?”
“胡说什么?谁哭了?”
谢无欢的针也在叶冉背部微微欠动中尽数扎进。扎针的人和被扎的人都满头大汗,好一会功夫,谢无欢才慢慢收针。
“你们少帅背上怎么那么多伤?”栖翠偷瞄一眼谢无欢,一边帮忙收拾,一边小声问左青。
左青却满不在乎地道:“你看到的不过是皮毛,那浑身上下的伤痕哪里数的清?”
谢无欢又低头,默默地走到书桌前,拿起大夫之前开的药方又瞄了一眼那些美人。
按理稍微懂点医理的人都不会号错脉的,这药方毫无排毒的药材,且连治疗伤风的药材都没有,谢无欢有些晕乎,刚才的难过被惊讶代替。
搞不明白怎么回事,不过自己也不是大夫,不敢乱评价别人的治疗方法,于是将那大夫的药方收起,自己重新开了一份。
叶冉的问题最多就是伤风加之饮食不慎,也可能是食物相克导致的轻微中毒,问题并不大,谢无欢想想传言真是让人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