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妹在阿春家玩的时候提起小韩分有才杀鸡杀鸭的钱的事,觉得有能媳妇难免有些刻薄,阿林说:“你老人家就别管了,有才现在有人给他留口饭吃比什么都强,有能媳妇也是好心,你别看有才那样,他还知道偷偷攒钱,有点钱了就自己偷偷回老家,上次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四五百块钱,拿着偷偷摸摸就回了老家,弄得嫂子又去接,等哪天把她搞烦了不管他,他一个人在老家饿死了走丢了都没人知道……”
金妹悻悻地说:“我哪管的到别人,管好自己都不错了……”
阿春又说:“这话你千万不要在外面说了,搞得嫂子多刻薄似的,要说起来现在父母过世了,自己条件也不好,还愿意养一个婆家傻弟弟的可不多……”
金妹只说:“我没和别人说,我们一家人我才说的话……”
确实,小韩能接受有才,给他口饭吃已经做的可以了,世上嘴巴会说的很多,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只能说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哎……
那年天气好冷,已经读高中的民民放学回家打开门,家里一片漆黑,他找了一圈,发现金妹躺在床上,吓了一跳,试着叫了几声:“婆婆?婆婆……”
终于金妹缓缓睁开了眼睛,要民民给她把凳子端过来,又借着阿民的力气勉强起身坐在床沿,却怎么站不起来了,民民立马说要去告诉阿春。
金妹生气地喝止了民民,民民眼睁睁看着金妹瘫着滑下床,借着凳子的立一步步挪去厕所,民民呆立在原地,等金妹进去后才赶过去帮忙,待金妹重新在床上躺好后终于忍不住又流下了眼泪。
民民才又小心翼翼地说去告诉阿春,金妹只流泪,不做声,民民等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冲出了门,多年来与金妹相依为命的民民彻底慌了张,十多年来心底的孤独变成了茫然。
直到阿春过来背起金妹去了医院,交代阿民这几天去自己家吃饭,阿民心里才好受了一点。
经过一系列全身检查,医生说:“老人家,你年轻时事做多了,担子挑重了,有腰椎间盘突出,中间腰椎有一节特别长,骨髓也少,维系不了……”
金妹一辈子好强,想着要是以后一直这样瘫下去这可怎么办,又问医生:“这能治好吗?”
医生摇摇头:“这个啊,得看个人造化,有可能过段时间自己就好了,有可能就这样一直走不了了,先做做理疗吧……”
等金妹走后,医生和阿春说:“这个是没得治的,理疗只能缓解,说不定哪天就瘫了……”
阿春心情沉重回到了金妹身边,看金妹一味地抹眼泪,就说:“医生说了,你这个病心态要好,才能好得快……”
金妹哭着感叹:“我怎么还不死啊,受这个罪……”
阿春:“您老别说了,算命的不是说你只要熬过八十三岁那个大坎,就能享福的了,你现在才七十八,离大坎还有五年的日子呢……”
金妹想了想又说:“你晓得我能不能活到八十三岁呢,还大坎,现在都走不得了,要是一直这样瘫在床上可怎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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