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妹一连住了二十几天院,越住身体越差,人也越来越迷糊,隔一天就要发烧,到最后整个人都起不来了。
快到开学的时候小云回了江苏,毕竟女儿还在等她,陪护的日子里金妹其他人不敢重说,就把气全撒在立友身上,对他动辄打骂,导致立友思来想去还是出去打工了。
陪在金妹身边的还是只有立善和阿春,医生对金妹的病情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要求要么做个骨髓穿刺,要么转到省里大医院去,立善不做声,阿春和阿林一商量,决定不再折腾了,给小云打了电话,又通过小云转达了立善赞同的想法,在金妹又一次退烧后收拾东西出了院。
立善很快列了明细清单,将自己那份医药费出了,小云也出了自己那份,立友没有做声,阿春和阿林也没有做声,阿春将金妹接回了自己家照顾,天天陪在她身边,又给金妹买了一个可以撑着走路的架子,一开始那两天金妹除了吃饭和上厕所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后来也会起来看一会儿电视。
白天还好,大家都在家里,金妹也是清醒的,晚上睡觉的时候金妹就会犯迷糊,时常爬起来走走,大冬天的衣服也不披一件,金妹一醒,阿春就得跟着起来,一晚上起来好几次,比带奶娃娃还累,半个多月过去了,阿春快受不了了,提出要立善接管一段时间,立善数着日子,自己在医院陪了多少天,还要陪多少天,立善不愿在阿春家照顾,金妹又不愿去立善家,只好又住进了小云的房子。
立善照顾金妹的期间阿春也会时常去看看,隔一晚上就去陪金妹睡一晚,不过短短几天,金妹一改平常维护立善的风格,平常爱找人聊天的金妹开始嫌立善啰嗦,又嫌他说话难听,管的又宽,时常和立善吵架,说自己跟坐牢一样,要阿春带自己走。
原本经常说阿春没照顾好金妹,一下被子盖薄了,一下又说衣服穿厚了的立善,这回被金妹这么嫌弃,脸都黑了,金妹跟着立善的日子难过,立善的日子更是难过,每天给小云和阿秀打电话发消息述说自己的困难,小云转述给阿春:“他说自己难死了……”
阿春对着小云说话也不需要忌讳:“我照顾了半个月他从来连句话都没有,不说过来帮忙,哪怕问问妈情况好些没有都没有过,哦,现在他才照顾了两天,就难死了,他不是要争着一人三个月吗?我就让他养足三个月!”
立善天天用手机记录着金妹的言行然后发给小云看,金妹终于对他生了气,吼到:“天天拿个手机照照照,有什么好照的!”要不是金妹行动不便,看那架势她非要抢过来扔了不可。也不怪金妹生气,在阿春家还有人陪着说说话,看看电视,跟着立善除了在床上躺着就是在椅子上坐着,想要解手还要叫他出去,着实不方便,加上立善又爱说教,金妹能走能跑的时候还是能接受立善的指点的,现在身体不行,心情自然不佳,再来被立善当小孩子一样指责一通,本就脾气不好的金妹几乎每天都在生气。
曾经金妹最喜欢的立善现在成了金妹最大的烦恼,她怕立善,许多时候都是隐忍不发,独自生着闷气。
金妹不喜欢立善管她,不喜欢立善做的饭菜,更不喜欢立善一本正经地说话方式,每天最开心的时候就是阿春来的时候,立善在的时候,金妹跟阿春客客气气的,阿春送来的东西也只吃一点点,说没胃口,等立善一走金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跟阿春说悄悄话,向阿春告状,把阿春带来的饭菜一扫而光,那情状,活像立善不是在照顾她,而是在监管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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