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本想将磁带扔掉的，可一想又觉得不对。
左海可不蠢，给自己对手送坑自己的证据，不像是他会做的事。
若不是他邮寄的，那么这磁带里的内容，应该不是那种事吧？无缘无故的寄这种，难不成对方和左海有仇？
想了想，又将录音机打开，继续听下去。
她中途快进了几下才跳过那些嗯啊的声音，直到听到有人说话停了下来。
“死女人，爽不爽？”
“讨厌！”
“讨厌？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既然你不说真话，咱们再来一次？”
女人讨饶的声音很快传来，“爽，若刚弄的人家好舒服。”
男人这才笑开来，“走吧。”
若刚？江婉想了下，确定不认识这么号人，那女的声音也不是很熟悉的那种。
对方应该不是想让她听这个，便又继续听下去。
中途进来两个像是服务员，没过一会，磁带里又传来嘈杂的声音。
“妈，这里瞧着挺好的。”
“确实不错。”
“这茶馆里还有台球室，云兵可以去玩一玩。”
“那我去一下。”男孩子都喜欢玩这些东西。
听到这里，江婉愣了，这是云兵他们的声音？
李云兵出去后，就听江红芳说，“……江婉只是我的女儿……”
“……”
“你的女儿身上有什么特征？”
“……”
“她姓傅！”
到这里突然就停了。
江婉坐沙发上愣了好久。
她不姓江？不是夏之青的女儿？
那她是谁？
里面的另个人是傅允，傅允，傅，他知道？
她又想到周沉临走前说的那些话，说她和云兵不太像。
江婉摸摸下巴，看来大家都知道，就她蒙在鼓里么？
还有这盘磁带，谁寄来的？
她心中想到了一个人，眼里闪过些阴色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她将东西收了起来。
门后面的周洛见此又爬上了床。
“你妈妈不是你妈妈么？”
等她睡下，周洛翻起身小声问。
“咦，你还没睡啊？”
江婉突然感觉有点不好，这孩子不会连前面那段都听见了吧？
“嗯，有点睡不着。”
“听了多少？”
“一点点。”
江婉心想那就好，只要前面没听见就行。
“你难过么？”
难过么？她好像也不是那么难过。
“还行。”
这时她想到之前打电话回去，她妈低声说的那句话，当时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看来并不是。
“你要是难过想哭的话，我肩膀借你靠呀。”
“呵呵……”江婉笑了，“我现在不想哭，快睡吧。”
“不想哭就算了。”周洛躺了下去，幽幽的说，“我还担心你真哭了，我的小肩膀扛不住你呢。”
江婉闷笑，伸手捏捏他脸蛋。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人精呢？”
“不要捏我脸。”周洛斥道，“不然大哥回来，我告诉他你占我便宜。”
“好吧不捏，睡觉！”
第二天一早，江婉照例去了文工团。
路上遇见孟丽娜。
“你这以后要天天带着他么？”
“等周沉回来，他就不来了。”江婉问她，“你什么时候和傅允去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