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外邦使节觐见的程序也并不算太复杂,基本上就是觐见、递国书、献礼、入席,当然这期间圣上可能也会询问一些其他的问题,但总体上没有太大变化,往年也有过使团自带一些节目在觐见时表演给圣上观看,但这种情况并不多。
邵曦看着眼前这一波一波使团前来觐见献礼,倒是觉得挺新鲜。西域各国进献的东西看起来都有些稀奇古怪,甚至有些超出他的想象,觉得和以前自己在历史课上学到的不太一样,当然一看就知道是些奇珍异宝,普通的东西是拿不出手的。
中原尤其缺良马,所以一直以来与西域都维持着很好的关系,西域各国也是投桃报李,每次都会带大量的马匹前来进献。
金州漠白各部因长年争斗,所以也都想靠上景元帝国这棵大树,每年各部落也都争相朝贡,前来献礼,希望得到景元王朝的支持。
北方河州草原各部虽大多与景元王朝不合,但也有个别部落每年都前来朝贡,意图很明显,也是想得到景元帝国的支持,借助景元帝国之力统一草原各部。
处于东方沿海的东穆国就比较特殊了。实际两国之间曾经长年征战,近一二十年虽无大规模的战争,但也是摩擦不断,尽管如此每年的邦交往来却从未中断过,只不过使臣并无敬畏之心,每次前来不过是想彰显东穆国的国威,所以不太受待见。
此时站在殿前便是东穆国使臣,入殿觐见只是对着坐在上面的萧常毅一拱手,却未行跪拜之礼。
按照中原的礼制,觐见帝王如果不行跪拜之礼是非常失礼的,这使臣身为东穆国派出的官员,不会不懂此理。此时如此行事,其实摆明了是想在各国使臣面前羞辱景元皇帝,彰显自国之威,意图如此明显,可是无礼到了极点,惹得殿中众人议论纷纷。
那位站在萧常毅身边,面色阴沉的公公开口问道:“东穆使臣因何不行跪拜之礼?”
那使臣神情甚是桀骜,挺直腰杆,双手向身后一背,昂首言道:“我东穆国乃堂堂礼仪之邦,怎会向一个以武力抢占下土地,残暴不仁,蛮夷之邦的帝王行跪拜之礼。”
那公公闻言厉声喝道:“大胆!身为东穆使臣,竟敢在这大殿之上口放狂言、傲慢无礼,对圣上出言不逊!如此目中无人,你可知罪?”
“我乃东穆国的臣子,又不是你景元国的臣子,为何要跪你们的皇帝?你们又凭什么治我的罪?”
此时,大殿中已有官员忍不住站起来痛斥这个使臣。
“你好大的胆子!站在我景元王朝的大殿之内竟还敢如此狂妄?难道以为我景元王朝无人不成?只要圣上一言便可让你人头落地。”
“哈哈哈!动不动就喊打喊杀,果然是残暴的蛮夷之邦。”
邵曦一瞧眼前的架势,看起来这好戏开场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