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邵曦却站出来将对方辩得哑口无言,尴尬的人从自己变成了东穆使臣,这让萧常毅心中暗呼大爽。
萧常毅很大方地将手一挥,满脸威严的道:“爱卿所言有理,想我景元王朝乃是上邦大国,如何会像他人一般蝇营狗苟,却还在此事上斤斤计较,若是心无诚意,就算跪拜了朕也心有不受,免去就是。”
邵曦心呼“好家伙!你这一刀比我补得还狠!我是骂他们没诚意,心口不一,耍弄手段,你是干脆直接骂人家臭不要脸,还外加心眼!”
“陛下真谋世圣明之君!果然是心怀仁德、胸有大义、待人以礼、思睿观通、至诚守信,而且还光明磊落、胸怀坦荡,实乃是下苍生之幸,世间百姓之福。”
邵曦这番话听起来好像是赞扬萧常毅,实际上是在暗讽东穆国皇帝心中无德、胸无大义、虚与委蛇、愚昧无知、不诚无信,而且阴险诡诈、心胸狭隘,实是下之灾,世间之祸。
这意思不光是萧常毅,在场但凡是心思活泛一点的都明白其中含义,那东穆国使臣自然也明白。
可这就是个暗亏,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人家赞扬自己的皇帝,你有啥不乐意的?不乐意就是你心眼。
此时东穆使臣的脸憋得像猪肝一样难看得要死。如今若是不跪,便是你不识礼数,心眼还心怀叵测;若是跪了那就输了,彻底的服软了;要是一甩袖子走了,好吧!那就是你气量窄,没风度,有失东穆国体。
邵曦看着那使臣就像是常年卧床瘫痪的中风病人刚站起来一样,双腿僵硬地站在原地,站也不是,跪也不是,走也不是,一副要摔倒的样子,心中暗暗发笑,就一个字儿——该!
章玉政有点幸灾乐祸地走上前去,不失礼节地向各邦使团所坐的方向伸手一比,道:“圣上宽德,允你不跪,若是无国书、国礼,阁下便请直接入席吧!”
就这帮人多损吧!埋汰人还咋埋汰?一个出使的使臣,若是连国书和国礼都没带,那不是要丢死人?
“我东穆国人杰地灵,材地宝数不胜数,怎会没有礼物?此次相赠之物世间罕有,珍贵无比,恐怕是你景元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邵曦一听就不服了,还敢在我面前吹你的是宝贝,我倒想见见是什么被你的上有地上无的。
“那便请贵使将宝物拿出来让大家都开开眼吧!”
东穆使臣满脸自豪地将国书及一个金盒呈了上来。
萧常毅身边的那位痩公公上前检查一番,确认没有危险后将国书和礼品呈给萧常毅。
萧常毅打开金盒看了一眼后,便交给了痩公公,让他将盒中之物在大殿之内向众人展示。
当那盒子递到邵曦面前时,他伸头一看,忍不住大笑起来。
“就这?这就是你们东穆国的材地宝?你们能不能别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