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止邵曦一个人,连同旁边白锦卿几人都像是被人同时打开了一个开关一样,一同发出了这声惊呼。
这俩老头是疯了吗?这是要倾家荡产的节奏啊!居然连棺材本都给拿出来了,完全没给自己留退路,这让一众年轻人情何以堪啊!
此时,站在一旁的白锦卿是真的急了,一脸关切地对着白鼎公道:“祖父,银钱花掉也就罢了,难道您将自己多年来的珍藏也全都变卖掉了吗?那可是您一生的心血呀!”
白鼎公倒是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又抬手向柳行斋比了一下。
“无妨,无妨!不仅仅是我,就连你们的柳先生也将自己能变卖的东西都变卖了,只要能将此事办成,我二人就算将来卷席而葬也是值得的,你们也不必替我二人感到惋惜。”
邵曦的内心此时有了愧疚之感,虽然午后与白锦卿几人在望月楼谈及此事时,曾过所有的资金投入都由他来负责,但当时想着的是此事并不着急,所以未让白锦卿将银票带回来,想不到就这样一个疏忽便让面前的两位老人蒙受如此大的损失,实在是自己思虑不周,粗心大意了。
“二位先生,请恕学生无礼,此事主意是学生出的,之前也与锦卿几人讲过,学生是想以此契机开创自己在景元国的事业,如今两位先生将此事揽了过去,让学生我如何自处?今日二位先生所出之资全由学生承担,两位夫子只需潜心开创治世新学,至于这发书之事有我与锦卿几人足矣。”
邵曦自怀中掏出一张一百金的银票交于白锦卿的手中,并嘱咐道:“明日一大早赶在泰和商行开张之际,赶紧将两位夫子所变卖之物赎回,一样都不要落下,所剩银钱回来后交与夫子。日后无论是造纸坊、印刷间,还是将来开设起来的书局皆由我出资,不可再动用两位夫子的一文钱了,此事便交给锦卿你来办吧!”
白鼎公一听邵曦如此安排,顿时便不高兴了。沉着脸问道:“邵曦,你这是何意?难道是嫌我们两个老家伙不中用了吗?这利国利民之事,我二人出些银资又有何不可?为何你一个人要大包大揽?”
邵曦急忙行礼解释道:“先生切莫误会,两位夫子皆是当世名士,不应太过操劳,理当养好身体将更多精力用于着书创学之上,这下面之事交给学生们便好,来日两位夫子创出新学又岂是万金能换?二位夫子保重身体多做学问才是对下最大的贡献。”
这是马屁,也是实话,看着两位老人如此操劳,邵曦也的确是内心过意不去,毕竟这是他的生意。
邵曦心里想着“我才是大股东,你们别抢我生意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