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曦撇了撇嘴,对着一旁的陶青云说道:“这不是没事给自己找事儿吗?早这样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如今非要搞得皇帝,相国都来操心这种事,岂不是自找麻烦?陶大人,你要记住,为官者是要为君分忧的,而不是给自己的皇帝添麻烦,今后你切记要做事严谨,别让圣上跟着你们操心。”
陶青云连忙躬身拱手回道:“下官谨记邵大人教诲,在下官身上绝不会发生类似这样的事情。我南水郡虽然并不富裕,但也能做到自给自足,绝不给圣上添任何麻烦,绝不让圣上为了我们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分神费心。作为臣子,若是连这都做不到的话,岂不枉为人臣?不如辞官还乡!”
咱就说这二位一唱一和的,得有多损?所有的话好像是对彼此说的,但就算是个傻子也听得出来这话是说给张绶听的。如此一番对话,将南赵的官员损得一文不值,显然就是一群废物,这比直接开口骂人侮辱性还强。
张绶坐在一旁那个难受啊!
明知道对方是在嘲讽自己,嘲讽南赵官员,可就是没证据。
人家自己的上官对自己的下属说什么,他若是表达任何不满岂不是自己往那颗雷上踩?到时候人家说他是个玻璃心,他都得受着。这种明知道对方在骂自己,可又没有办法证明对方在骂自己得有多难受?
此时张绶只能安慰自己算了,毕竟之前是自己这边不对,惹了人家也不怪人家阴阳怪气,如今人家说什么自己还不都得听着?凡事以大局为重,圣主交代下来的任务别给搞砸了比什么都强,只要能让景元国的使团顺利出使南赵,将他们引入京城与圣主见面,自己受点委屈就受点委屈吧!
其实人家邵曦说的也没错,为官者若不能为君分忧,而只给自己的皇帝添乱,还真不如辞官回家算了。
想到这里,张绶的内心似乎好受了一些,于是急忙将之前准备的礼物拿了出来,递到邵曦面前。
“邵大人,这是我个人准备的一点小礼物,送给邵大人以表歉意,还望邵大人不要嫌弃能够笑纳,也算是给我一个面子。”
“哦?不知道张大人所送的礼物是什么宝贝呀?”
张绶连忙将盒子打开,向邵曦介绍道:“此乃我南赵特产,是南海的深海蚌珠,每年为了打捞这些珠蚌会有不少蚌人丢掉性命,可说是以人易珠,十分难得和珍贵。”
邵曦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将盒中那颗硕大的蚌珠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了一番,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是说给张绶听还是在自言自语。
“个头够大!色泽也够漂亮!不知这颗珠子是用几条人命换来的?如此沾着人血的珠子,就算颜色再漂亮,在我眼中也是血红色的,用人命换回来的东西我留着不安心,我怕半夜里睡着睡着会听到有冤魂的哭声。”
说完,邵曦一抬手,将那颗价值连城的珠子抛给了陶青云。
“你的八字应该比较硬,送给你好了,你留着吧!”
张绶:“……”
陶青云:“……”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