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身边的管家交代了一下,王言转身回了宅子,陪着一直紧张的金莲闲话。
说来说去还是生男生女的问题,这年代的女人都有这样的担忧,普通人家的女人担忧不小,他王大官人如此家业,又只一房小妾,自然压力更大。尽管中医号脉可以断男女,之前已经找了医生过来号脉,也说了是男孩,但是潘金莲并不太相信,毕竟她不是没听过号错的。
“再有半个月就知道了,你胡思乱想也改变不了。”看着一脸愁容的金莲,王言笑道:“你胡思乱想还容易伤到肚子里的孩子。你那些针线呢?不是要给孩子做衣服呢么。”
潘金莲斜坐在大官人后来让人打制的沙发上,双手兜着大肚子:“官人,奴家哪里能不想嘛。要真是个姑娘,金莲可怎么见人啊。”
“我十九,你二十,正是年轻时候,生男生女又有什么大不了,以后还长呢。我不怪你,还有谁敢怪你?且放宽心。小兰,去把做衣服的那些的针线布匹找出来,给娘子找些事做,省的闲着胡思乱想。”
边上有些昏昏欲睡的小兰听话的起身,跑到房里拿出了一堆东西来,跟潘金莲一起做小衣服。
王言笑了笑,起身去到西间的书房,看书写大字……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武松开始了他的相亲之旅。不同于武大郎,武松的条件在那的,虽只是个军官,可那也是官,而且名头不小,是大官人手下头号当家人物。人高马大,长相刚毅,勇武有力,英气逼人,正是一个金龟婿。
之前王福生就已经差人物色,现在武大郎成了亲,有关注的人都知道了,早都等着见面呢。所以武松一天天忙的不行,周边十里八乡的到处跑,上门见见各家的小娘子。
也是这期间,刚走没几天的燕青带着两个人快马赶来,对王言表示了感谢,言说过几日会有卢俊义送的礼过来。
大官人问及详情,燕青气愤的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原是在离开王家庄回了大名府,燕青记住了大官人的话,开始暗中关注李固。他不是信任王大官人说的什么会看人,他只是对于卢俊义这个主人忠诚无比,不想主人遭了不测,想解决麻烦。再加上本来看李固就不顺眼,这就当了事。
在找账房先生盘了近年来的一些账目,发现了李固昧了大额钱财之后,他本想发作,可好巧不巧,那日正是卢俊义外出打猎,他托辞身体不适在家。也是这样,让他发现了李固同那主母贾氏暗中私通。
他按捺心中杀机,将此事告知了卢俊义。本来卢俊义还是不信的,毕竟他牛比么,对自己有信心,觉着都不会,更不敢,做出什么事来对他不起。
不过到底燕青说的言之凿凿,账目造假却也是白纸黑字的赖不掉。就配合着,又找了机会出去,实则暗中潜回,将那贾氏与李固二人捉奸在床。
李固是家奴,弄死了也没事,顶多交些罚款,所以他当然没有活下去的理由。跟着卢俊义外出打猎之时,失足摔下山崖而死。
至于贾氏,病死了。
这是真正的家丑,燕青能说,自然有卢俊义不隐瞒的交代,算是承了王大官人这个情,真心感谢。要寻常人,但凡心眼小些,也该忌恨王大官人,毕竟他不碎嘴子,也没这糟心事儿。不至于结仇,却也不至于亲近。
卢俊义还算懂事,不错的。
王言送走了燕青,还让人备了丧礼,毕竟死了老婆么,得随点儿……
九月初,大半夜的,王家大宅中却并不安静,正方中,女人一声声痛哭的嘶喊,还有老婆子大喊娘子使劲的声音,那是潘金莲在生产。所谓儿的生日,母的受难日,不外如是。
后院的花园中,大官人坐在一张桌子旁,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这年代的白酒。纯粮酿造,经过简单的勾兑而成。好酒,和坏酒的差距在于,是否将其中的异味剔除,剔的越干净,就越好。当然,度数也是一个衡量的关键,不过现在的蒸馏技术差仅,远达不到五六七八十度,另一点也是度数越高越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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