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昂的鼓声如炸雷一般在山谷里突然响起,正在准备早饭的程普大营顿时乱作一团。
正在帐中看着早餐愣的程普吃了一惊,他立刻挺身站了起来,冲出大帐。帐外的侍卫一看主将匆匆忙忙的出了大帐,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急忙跟了上来,一个个紧张的围在他的身边。程普侧耳听了听鼓声,立刻挥手让人去后营打探情况,不大时间,几个副将都赶到了程普的大帐,一头雾水的都有些不解,这后营方向怎么突然击鼓了,难道满宠攻前营攻不下,又跑到身后去了?
后营的副将没有来,传令兵却很快就跑回来了,语带惊惶:“将军,曹冲部四千大军正在攻击后营,攻势太猛,后营快顶不住了,李校尉请将军支援。”
曹冲部攻击后营?程普吃了一惊,略一思索,立刻下令派前营固守不准出击,只求把满宠挡在营外,他自己带着最强悍的中军三千江东精锐赶到了后营,看看这股突然从山谷里冲出来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有些搞不明白,昨天下午他收到孙权的消息,说曹冲率部去野驼岭伏击贺齐部,按时间算他现在应该还在路上,怎么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山谷里了?
后营已经打成了一锅粥,这几天一直没有被派上战场的后营士卒在黄忠和刘磐的攻击下苦不堪言。黄忠的铁甲军甲坚刀利,刀法纯熟。在后营里如入无人之境,大踏步前进,不到一刻已经击破了大营地外层防守,杀到了中军附近,而刘磐的三千人这些日子一直没有捞到杀人的机会,有些憋坏了,这次终于开了荤,又看着黄忠已经先攻破了大营,刘磐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更是督军猛攻,顾不得眼前的江东军大部分都是原来荆州的乡人,抡着手中的长刀劈头劈脸就是一顿猛砍。
后营两千人以降卒为主,校尉李晓是江东旧部,原是程普手下的一个军司马。长相文净,读过不少书,在粗汉成群的军营里算是个文化人,和喜欢士大夫的程普比较谈得来。武技也不错。最近程普部招了不少降兵,他就被提拔成校尉了。他是刚升地官,降卒的心一时半会还没收拢齐,程普考虑到他的实际情况。安排他在后营。他呆在后营一直比较安稳,昨天程普又现了前营那些降卒战意不旺,更不想动用降卒了,他这后营除了看戏就是呐喊助威,日子过得很舒服,就等着满宠败走之后跟在**后面捡点便宜。没想到昨夜的美梦还没做醒,今天一大早就被四千如狼似虎的曹军杀进营来。
李校尉看着黄忠地铁甲军有些蒙。一个不留神。谁看谁眼馋的铁甲军已经杀到他面前十步。他看着刀下从不空回的黄忠吃惊不已,指挥着后营的绝大部分人马拼死抵抗。对还在攻营地刘磐部反倒有些顾不上了。他知道自己这两千人能挡住黄忠已经很勉强了,一旦刘磐那三千多人突进大营,自己就剩下一条被全歼地路。尽管如此,他也不敢随便撤退,一来不战而退对不起提拔自己的程公,二来自己一退,中军没有足够的准备时间,必然大败。所以他明知不敌,也只得咬牙顶住,一面派人急通知程普来援。
黄忠看到了那个面皮白净、略带着儒雅气的李校尉,他正要招呼后面地人跟上,再次打个突击,却听得刘磐那边一声呐喊,转头看去,只见刘磐已经打破了大营,趁着两千江东军拼命抵挡黄忠的铁甲军,没有足够的人手防备他那个方向时,三千人一涌而入,如山洪爆一样冲进了进来,直扑李校尉的侧翼。刘磐手挥战刀,状若疯狂,带着十几个凶悍的亲卫狂飚突进,在李校尉手忙脚乱的调动人手防护之时杀到他的跟前,大喝一声,连斩两名亲卫,跟着上前一步,那柄特制地长刀如风劈下,将李校尉一刀斩为两段,激射地鲜血喷了刘磐一脸。
“杀!”临阵斩将的刘磐心情大好,抹了一把脸上地鲜血,纵声大呼。身后的士卒被他的神勇所激励,一个个大声呼喝,奋勇向前,杀得那些降卒哭爹喊娘,转身就逃,后营眼看就要全线崩溃。就在这时,程普带着三千江东精锐赶到。程普一看那些败逃的降卒,眼中掠过一丝寒光,手一挥,身边的亲卫迎上去抡刀就砍,一连砍倒十几个降卒,这才止住了溃兵的脚步。
“退后死!”程普怒吼一声,一刀将冲到他面前的一个降卒剁翻,一脚踩在那个降卒的胸口,血淋淋的长刀指向惊恐的降卒。“弓箭手准备,临阵退缩,杀无赦!”
“回去,捡起兵器再战!”亲卫们一边抡着刀斩杀一边大喝道。降卒们看着程普亲卫们舞得翻飞的长刀,再看看程普身后拉开的强弓,肝胆俱裂,知道退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只得回头再战。程普见降卒们回身死战,这才命令身后的弓箭手抬高了箭矢,向刘磐和黄忠部射击,减轻降卒们面前的压力。同时传令左营和右营立刻赶来,护住自己两侧。
刘磐看到了胡须花白的程普,也看到了拉弓搭箭的弓箭手,他狂呼一声“举盾!”的同时,带着亲卫奋力向程普杀了过来。测试文字水印4。他的三千士卒都是跟着他征战多年的老兵,作战经验丰富,一听刘磐的高呼,想也不想就将盾牌举上了头顶,正好将射到的箭雨挡住,有些来不及举盾的被长箭射中,惨叫着倒在了地上,他们一倒地就扔掉了长刀,环身缩在盾牌下面。后面的人看也不看,踩着倒地的士卒大步向前。
有了弓箭手和三千江东精锐在后面压阵,荆州降卒没有了生路。只得奋勇厮杀,玩命的拦在阵前,死战不退,明知手中地长刀不能砍伤铁甲军,还是咬着牙猛砍,甚至有的士卒见砍不动铁甲军,索性扔了长刀,几个人一起扑上去就抱住一个铁甲军士卒,抠眼睛。咬鼻子,什么阴招都用上了。
刘磐和黄忠压力大增,前突的脚步一下子慢了下来。黄忠看着远处的程普有条不紊的调动部队,心中大急,他大吼一声:“回家……授田!回家……授田!”他这么一喊。身后的铁甲军也跟着喊了起来,接着刘磐也醒过神来,眼前这些人都是荆州人,原本都是一伙的。和程普的人不一样。也扯着嗓子大叫起来。
四千人的叫声越叫越齐,越叫越响,将在死亡面前鼓起余勇地降卒们的战意一下子全部击溃。降卒们被死亡和鲜血激得胀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自己虽然不能逃跑。但可以投降啊,荆州有自己的亲人,回了家还有地分,何苦为江东人卖命。很快就有人一声大喊:“荆州人降了!”其他人也连声应和,纷纷放下兵器,闪身让到一旁,或扔下刀。将盾牌护在身后撒退就向旁边跑。更有甚转身就朝程普杀去,一边跑还一边喊:“杀江东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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