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聆大小姐反悔了？”
楚夜不以为然的模样，让聆小灵顿感不悦。
他本以为楚夜应该是个不同寻常的男人，才刻意从茫荡山跟来紫云涧。
想要接近楚夜，弄清楚楚夜的来历。
现在看来，楚夜和那些登徒子没什么分别，甚至更过分。
就在聆小灵和楚夜争论之际，邱白鹤的身影也出现在了甲板上，朝着聆小灵走了过来。
先是瞥了楚夜一眼，才对聆小灵说道：“邱白鹤奉七殿下的命令，护送聆大小姐前往拜帝城。”
“若是聆大小姐有什么麻烦需要解决，但请吩咐。”
“邱白鹤愿意效劳。”
邱白鹤话中的麻烦指的自然是楚夜，邱白鹤能被姬昊派来迎接聆小灵，自然知晓姬昊对聆小灵的心思。
先前见到楚夜对聆小灵有所轻薄，邱白鹤便将楚夜看做了死人。
要不是顾忌聆小灵，楚夜根本没有登上楼船的机会。
现在见到聆小灵和楚夜的关系似乎并不是自己想象般那么亲密，邱白鹤才抓住机会走了出来。
“滚！”
谁知邱白鹤的话音刚刚落下，便听到聆小灵冷漠的吐出一个滚字。
顿时让邱白鹤尴尬的怔在了原地。
神情也变得极不自然。
不过邱白鹤很清楚，不论是聆小灵的实力和背景，或是姬昊对聆小灵的态度。
都是自己得罪不起聆小灵的理由。
所以邱白鹤的神情很快便恢复了常态。
语气平和的说道：“耿大小姐有什么吩咐请随时叫我，邱白鹤告退。”
说完，邱白鹤真就恭恭敬敬的退离了甲板。
等邱白鹤离开甲板后，耿小灵才又看向楚夜说道：“我可以不计较你之前的轻浮。”
“不过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聆小灵问道：“之前在茫荡山巅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茫荡山巅那块刻下谶言的石壁会突然破碎？”
“你这是两个问题。”
看着聆小灵的目光，楚夜带着笑容走到了甲板的边缘，看着滚滚不绝的河水，说道。
聆小灵不依不饶，跟到了楚夜的身后，追着说道：“那你就回答第一个。”
楚夜摇了摇头：“这个世界总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得到，更不会有无缘无故的付出。”
“你的疑惑，我又为什么要替你解答呢？”
聆小灵冷哼一声：“第一，你轻薄于我在先。”
“第二，邱白鹤明显对你动了杀机，要不是我，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安心的站在这里吗？”
“你现在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就算我们扯平了。”
楚夜依旧摇了摇头：“其一，你从茫荡山巅一路跟随我到紫云涧，不就是为了接近我吗？”
“我只是给了你接近的机会。”
“其二，邱白鹤的杀机始于你，而非我。”
“所以问题在你不在我。”
“你，你......”
聆小灵看着楚夜的背影，声音突然变得结巴起来，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楚夜。
过了好半天，聆小灵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怒容瞬间消散。
看着楚夜的背影，好奇的说道：“我知道了，你是故意的？”
楚夜的目光眺望着长凌河的瑰丽，并未转过身来。
声音中却带着几分趣然：“说下去。”
聆小灵道：“在茫荡山时，我曾对连城墨和黄泉说过，谁赢了，我就陪谁共游长凌河，前往拜帝城。”
“从茫荡山前往拜帝城，紫云涧又是必经之途。”
“你先在茫荡山巅引起了我的注意，然后再前往紫云涧，引我来此。”
“因为你一开始就知道我会来紫云涧？”
“所以准确的说，不是我刻意接近你，而是你在刻意的制造让我接近的机会？”
楚夜道：“我就算知道你会出现在紫云涧，我又怎么会知道，你会接近我呢？”
聆小灵道：“你刚才不是已经回答了吗？”
“你知道我从离开茫荡山后就跟着你，才给了我接近你的机会。”
楚夜虽然没有转过身来，但是聆小灵能听出楚夜声音中的笑意：“你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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