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念对上他的眼神,两人就心照不宣。
阮念念洗漱完就躺在床上给乐崽讲故事,睡前故事讲了一个又一个,乐崽现在就和十万个为什么差不多。
她讲个故事,乐崽能提问好几个问题。
明明是哄睡呢,她倒是越来越精神,等江燃洗漱完回来,进门口就听到乐崽问。
“麻麻,小美人鱼是不是傻呀?为了一个王子,把自己变成哑巴…”
“反正我是不要这样的…”
乐崽自己问了还自己答,阮念念听着想笑,她这以后是不是不用担心女儿恋爱脑了?
往江燃的方向看一眼,微微无奈耸肩。
江燃往前凑近,趴在床上:“小乐崽说得对,就是傻,不能为了一个王子伤害自己。”
乐崽看着江燃,托着小下巴认真想了想然后奶声奶气的说:“爸爸,你要是美人鱼,麻麻要是王子,那你肯定会舍弃美丽的歌喉的。”
阮念念噗嗤一声笑出来。
江燃张口无从反驳,捏了捏乐崽的小脸:“反正,你不能为了别人伤害自己,时间不早了,快点闭上眼睛睡觉。”
乐崽从床上抱着阮念念找人做的小老虎玩具,然后撅着小屁股起来看着江燃:“我要去找曾奶奶睡,爸爸,你要想和麻麻睡你就说,不用每次半夜偷偷抱我去曾奶奶房间。”
说着乐崽一脸的苦恼:“我都醒了,还要配合你和麻麻。”
乐崽叹口气,冲着江燃和阮念念摇摇头,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然后一股脑从床上爬下来,踮着脚尖从桌子上拿走自己的小奶瓶,颠颠的跑了。
床上剩下阮念念和江燃。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她什么时候醒来的?”
阮念念白了江燃一眼:“你抱她过去的,你还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江燃感觉脑子都在疼,按了按头:“不行了,该分房间了,明天,我再给乐崽收拾出来个房间。”
羊肉温补,上火,俩人折腾了半夜。
第二天阮念念醒来,江不言和江成蹊都在她身边,一个醒来不哭也不闹,靠着她,另一个跟猴似的,抠着她的鼻孔,把她给吵醒了。
阮念念被扣得脸都是疼的,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喊江燃:“燃哥,过来管管你儿子!”
江燃进屋看着自己媳妇脸上有一道孩子抓的红痕,微微蹙眉,他媳妇给他身上抓再多,那也是爱的痕迹,但他媳妇脸上有一点点,江燃都觉得疼。
从抽屉里拿了剪刀,抱着江成蹊去剪指甲。
顺道把江不言的也剪了,江不言眼神幽怨的看着江成蹊。
江成蹊刚剪指甲,哭的眼睛都红了,压根没接受到江不言的眼神,还哭着要找阮念念,朝着她胸前趴上去要吃奶。
昨天没动孩子的粮食,阮念念这会也不舒服,索性抱着他喂了。
江燃给江不言剪指甲的时候,看一眼,轻咳一声,眼热的又移开。
大河村村里自从把粮食分到了自家手里,村里每日都挺热闹的,浇水,施肥,除草,根本不用江国超再挨挨户的敲锣打鼓的催了。
伺候田跟伺候祖宗一样。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到了十月中旬,令人振奋的消息从北城传下来——高考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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