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说,吓一跳的倒又是阮氏了。
“小蝉,你,你怎么知道啊?这事是谁跟你说的?”
“也没人跟我说,我猜的。”
阮氏皱起眉头:“小蝉,你是不是早看出什么苗头来了?”
夏蝉坦诚地跟她说:“我也不是很清楚,有天早上出门看到大伯父了,在他身上好像闻到了一股香味,那种味道我在桂婶身上闻到过,但是长辈的事我也不好胡乱猜测,后来苗州各种事忙着,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娘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有这个意思的,现在族里人人都知晓,你大伯母气得都病倒了,可是你大伯也铁了心,就是要让桂婶进门,要不然就把你大伯母给休了。”
“这么严重?”
“可不是,唉,娘也不知道你大伯怎么想的,长风也这么大了,如今你祖母又到城里来,他和你大伯母两人在白虎窝也算是清清静静的,还有桂婶也是,如月也都要谈婚论嫁了。”
这事啊,还当真理不清楚。
桂婶也算是夏氏一族的媳妇吧,她男人去年给劫匪杀了,但是族人没有亏待她,还处处事事都照顾她,无非也是敬重她死去的男人。
寡妇再嫁倒也不稀奇,然而又要嫁给同族的做侧室,这就叫人非议了。
“娘,长风哥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吧?”
“应该不知晓吧,现在族里的人都不敢把这事往外说,还在劝着你大伯父,你大伯父却是吃了称砣铁了心,非要让桂婶进门。”
夏老太太忽然扬欢喜地叫:“长风,你回来了,饿了吧,祖母给你们做好了饭,可以吃了。”
“辛苦祖母了。”
夏长风孝顺地扶着夏老太太进来。
阮氏和夏蝉便闭口不再谈。
夏长风礼貌地叫阮氏:“二婶,你来了。”
“是啊,来看看你们。”阮氏柔和地笑:“好些日子没见,长风似乎越来越精神了。”
老太太得意地说:“那当然是了,我们长风在苗州城管的人可多了呢,各种文书造册,都是长风做的。”
阮氏也打心里赞赏:“长风的确是厉害。”
夏长风不好意思:“二婶可别这么说,长风做的也只是微未之事,跟小蝉比不得。”
“你跟小蝉做的事都不一样,这些细致的事啊,她也未必做得出来。”
夏老太太护着长孙,夏蝉也凑和着说:“祖母你说得倒也是,不过现在可以吃饭了吗?我真的饿了。”
“人齐当然可以吃了。”
夏老太太将盘子揭开,一盘炒盐菜,一盘清炒青菜,还有二个煎鸡蛋,一盘煮南瓜,虽然都是素但是瞧着也是很可口的样子。
夏老太太装了二碗白饭,一碗给夏长风一碗给夏蝉,给阮氏的是搅着玉米粥的稀饭,而且只有小半碗。
“孩子们都辛苦,得吃好些。”
阮氏应声道:“那自是的。”
夏蝉抢了阮氏的玉米粥,把白饭给她:“娘,这么热的天气,我可吃不下白饭呢,你吃。”
“她吃什么白米饭啊,你要不吃那留着到了晚上我加点水又可以煮成粥。”老太太眯起眼盯着阮氏,十分的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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