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想起来了,旁的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他撞伤了人,还不经允许就私下贩卖鱼货,撞伤的是马员外,可严重了,人家要告他,我这也是秉公办案。”
说得倒是义正严词的,实则背后又另一套,还暗示舅母筹钱打点。
没给足钱,就得判流放,或者是充军,做苦活什么的。
“夏县主,不是我们揪着不放啊,是那马员外也是个有权有势的人,说是要三千两银子,我也没有办法,只好先把人给关牢里了,若是私下里不能和解,我也没办法啊,夏县主,你说是不是啊?”
这话是说得滴水不穿,叫她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好,我倒是想看看,什么样的伤要三千两,你立马派人去叫那个马员外过来。”
这钱,她还是出得起的。
坐等着,衙门的人不敢怠慢她,又是茶水,又是糕点奉承着。
听着他们拍马屁,夏蝉心还是很凉的,如今也是因为她是县主,还有她身后是赵熙,所以他们才对她毕恭毕敬的,若她是平民百姓,这会只怕已经打死扔大街上,还得管她家里要钱,不给就抄家什么的。
这些狗官,总有一大堆糊弄人的理由,像是滚刀肉一样,叫人厌恶至极却又无从下手。
没多一会时间,一个官差终于带到马员外的家人到了,是个胖乎乎的妇人,大热的天还穿着锦锻,像是生怕人家不知她的日子过得好一样。
一双尖利的三角眼一挑,看到徐氏立马便鼻孔哼了口气出来:“这事没有三千两,就把牢底给坐穿了,一辈子都别想出来。”
“好大的口气,这衙门是你家开的吗?这些官差都是你家的狗吗?你说怎样就怎样。”
被说成狗的人,也不敢生气,还怕马员外的夫人火上浇油惹怒夏蝉,周大人便赶紧说:“马夫人啊,这事我看也就算了,撞伤一些而已,我相信夏县主的舅舅,也不是故意的。”
“什么一些,我家老爷现在都躺在床上起不来呢,那腿可疼得厉害,连门都出不了,你们知晓我马家经营布庄,一天就能赚个一百多两的,动筋动骨一百天,算一算我们亏了多少?三千两我还都要少了呢,我就是买个奴才,也过是几两银子,真是倒了血霉了,让我们马家摊上这样的事儿。”
徐氏委屈地说:“马夫人,我家夫君真的没有撞你们的马车,是你们马车撞上来的,也是马员外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这真的犯不得我家夫君。”
“闭嘴,你这穷酸样,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夏蝉听得来气,还是忍着,跟周大人说:“我倒是看看,你是怎么办案的,是不是谁有钱,就听谁的?”
“不敢,不敢。”周大人现在哪敢啊。
“那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我舅舅带上来问话,还有,人证呢,物证呢,不需要的?”
舅舅舅母都是沉稳的人,从不乱说话,也不会乱冤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