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下传朕口谕,让太子自明日起随朕上朝听政,朝会后同朕一同批阅奏章,增长处理政事的能力!”
“奴婢遵旨!”
曹爽应了声,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赵端一看他这样顿时没好气道:有什么事就说,吞吞吐吐的在想什么?
“皇爷恕罪,是奴婢的错!”
曹爽先是告罪,紧接着才缓缓道:“皇爷,皇城司传来消息,辽北郡那边临近云州郡的关隘前些日子开了个口子。”
曹爽一边说这,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赵端的表情。
刚才还逐渐恢复平静的赵端一听这话,眉头登时便皱了起来!
关隘开了个口子!
这意味着什么,边关放了一大批人进来或者出去!
这若是放在五十年前,那妥妥的就是边关守将投降草原鞑靼放鞑靼大军入关了。
但是现在,辽北郡外又多了一郡,云州郡。
这也就是说又大批人从云州郡进了辽北郡,或者是从辽北郡去了云州郡。
这不管是什么,都不是一件小事。
赵端当即沉声问道:“说清楚点,是给哪边开的口子?!”
“关内。”
曹爽吐出了两个字。
关内,也就是说有大批人被从关内放了出去。
赵端听懂了曹爽的意思又问道:“谁?”
赵端只问了一个字,但曹爽却明白皇爷问的是谁,当即答道:“四皇子!”
“老四?”
赵端先是一愣,但紧接着便露出了恍然之色。
怪不得!怪不得!
冷笑道:“朕说呢,大半个辽北郡都遭了灾,怎么偏偏处在一片遭灾地区中的锦州府没有传来任何消息,朕还以为他们是还压着没报,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折子上来。
没想到啊,没想到老四居然把境内的灾民都赶到了云州郡去,也难怪,只有他才能干的成这事儿了。
朕记得辽云关隘的守将是丁岸吧?”
曹爽立即答应:“确是宁北侯。”
这宁北侯丁岸不是别人,正是四皇子母族那边的三舅,也只有这层关系,才能让丁岸冒着违反朝廷法令的风险帮四皇子将灾宁送出关隘。
“云州郡……云州郡……”
赵端的食指轻轻在桌案上敲击着,忽然问道:“朕记得云州郡是老六的就藩地吧?”
曹爽点头。
赵端忽然有些感慨。
五年了,自老六就藩已经过去了五年了!
虽然自己对这孩子从小就不太关注,但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五年前又为了自己的一些心思被自己扔到了云州郡那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心中多少有些愧疚,仅仅只有一点。
“这些年老六没有抱怨过什么吗?”
“这些年,云王爷那边除了每年固定的来折子要当年的护卫军饷外,其余就是哭穷。”曹清小声回答着。
赵端顿时来了兴趣,眉毛一挑:“哭穷?怎么个哭穷法?云州郡再穷也不至于穷到他这个藩王吧,朕记得每年宗人府这些年的俸禄可都是有按时发放,并没有拖欠的,他怎么会哭穷?”
曹清顿时笑着用开玩笑的语气将赵俊每年送入京的折子念了出来。
“问圣躬金安:
儿赵俊自来云州后不忘父皇教诲,不忘身为藩王之身份,终日殚精竭虑为我云州郡之兴盛而发愤图强。
奈何云州郡道路不畅、人口不多、物产不丰、工技稀缺、税收入不敷出,迁徙世族把持云州上下,儿臣苦不堪言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