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亨赶忙回道:
“回丁大帅的话,罪臣正是面前武阳府中郡守府的武阳郡郡守刘伯亨。”
“武阳郡郡守!”
他这话一出,顿时在帐内引起一阵惊呼,所有人都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短跑没有想到就在他们即将攻打武阳府城的前夜,这武阳郡的郡守居然在深夜跑到了他们大营,还以罪臣自称,他这是想要干什么?
而到了现在丁鸿光才终于想起来,根据情报消息,这湘北郡的郡守好像确实是叫刘伯亨!
可……可这家伙怎么大半夜跑出来了?还跑来了自己这里?
莫非他是想……?
接下来的情况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就见刘伯亨自曝家门后当即便道:
“伯亨本为朝廷命官,乃是朝廷派来这湘北替朝廷牧守一方的官员,当以朝廷的利益为先。
然,湘北郡地方势力庞大,触角遍及全郡上下,纵使伯亨乃是一郡之首却不能掌控万一,无能沦为当地门阀世家之傀儡。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当地众多门阀世家趁着朝廷蒙胡虏入侵,天下动荡之际割据一方将湘北脱离朝廷之掌控,此乃伯亨无能之罪过!
是伯亨失了职!
伯亨有罪矣!”
说着说着,刘伯亨脸上两行泪水顿时就流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就好像是因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多愧疚一样。
哭了好一阵,哭到丁鸿光都开始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才稍微收敛了一些哽咽着道:“幸朝廷天顾之,新皇驱逐胡虏定鼎北境,使我大宋朝廷重归天命,朝廷天军一路南来势如破竹,连收南方三郡之地,使分裂之故土重归大宋。
前日听闻朝廷天军终于到了我湘北之地,正不胜欣喜,然又闻湘北之门阀世家聚集二十万不义之兵对抗天军,正心下惶恐,担忧天军。
未曾想,我大宋果真乃是承天命之国,竟轻易打败门阀贼军终至我武阳府城外,伯亨心中激动难耐,终于趁着夜深人静,贼人看管不严之际偷偷溜出城来,来到了我朝廷大军当中,回归了朝廷的怀抱。
伯亨心中欢喜,无以复加!
此际之激动,难以言表!难以言表!
伯亨终于逃脱魔掌,重得自由矣!
呜呜呜……”
说着,刘伯亨又抹着眼泪哭了起来,似是开心的哭泣了起来。
他这番言语和做派却让帐内的一众将领顿时脸色变换,犹如生吞了苍蝇一样别扭且恶心!
叶玮在一旁听着看着,嘴角直抽抽,他本以为朝堂上那些个文官已经够厚颜无耻了。
但是没想到强中只有强中手,这地方上的官员那张嘴也一点不差。
黑的都能硬生生给他们说成白的,明明之前是同流合污的,如今按照他这样的说法,他就成了属于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忍辱负重之辈了。
势单力孤的被当地的势力欺负,无奈委曲求全,加之朝廷动乱又没办法帮他,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人家分裂,如今看到天军到来就像是看到了救星赶忙过来拜见求保护。
合着按照他的说法,还是朝廷来的慢了,这才让他这个郡守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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