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萧瑟？”
月落星稀，夜色如水，苍山之上，一点微光点亮了听雨阁。
李寒衣与赵玉真相对而坐，白天的事情，她似乎是听说了，于是就问了出来。
赵玉真点了点头，没有隐瞒。
“早在之前守一去古滇的时候，青城山就已经收到了消息，当时还没在意，之后算到守一这一劫，追根溯源之时，才发现根源所在。”
李寒衣眉头一皱。
之前她有考虑过赵守一之所以被围攻的原因，或许是踏入神游打破了眼下还算是稳定的局势，江湖上那些人害怕赵守一的存在威胁到他们的地位，所以才有这次行动。
至于朝廷方面，她倒是也有考虑，不过却没有继续深挖，因为萧瑟的身份司空长风还没有同她交代。
“是朝廷？？”
赵玉真眼神变得有些悠远。
“不是朝廷，是权力，也是世间的名利二字！”
“身处红尘，躲不开的！”
李寒衣闻言，心里一动，随后便抬起头，仔细打量起眼前的男人，对方的语气让她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不过她感觉眼前的道士似乎多了一丝烟火气。
“萧瑟是”
赵玉真目光柔静似水，也看向了李寒衣，看向这个住进自己心里的人。
“永安王——萧楚河！”
李寒衣一愣，这个名字让她有些意外，作为上一任天启四守护，青龙使，她知道这个人意味着什么。
琅琊王临终之时，将他最看重之人托付给了他最信任的四位好友，那个人就是这位永安王。
“如此，事情便能解释的清了。”
李寒衣沉默了一会儿，语气才颇为复杂的开口说道。
“你决定帮他？”
听到李寒衣的话，赵玉真笑了笑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
李寒衣听到这话，有几分疑惑。
“难道不是？”
赵玉真视线微微一偏，似乎是从眼前之人的眉眼划到了其他的地方，小巧玲珑的耳朵，如瀑的发丝，精致的锁骨，眼神干净，却又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欢喜，看的李寒衣一张俏脸都微微红了起来，如同吃了一坛风花雪月蓦然醉了。
“其实在我眼中，谁来做这北离之主，并没有多大的区别，本来我也无意去参与这件事儿，不过既然那两个人算计，那之后的事情用道家的话来讲，就是因果。”
赵玉真说的是实话，他本来就无意掺和朝堂之事，心里想的是道法三千，与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简单而纯粹。
可有些事情，终究是不会天遂人意，又或者说造化无常。
“因果？？”
李寒衣不太懂，道家的东西能懂的人都不算太多。
“这种东西我也不好说，好像是一种感觉，大概是一种心念通达，若是没有守一的事情，我若是出手对付那些人，可能会产生一些心境上的波动，但现在，就不会产生半点。”
李寒衣听到这个解释，嘴角一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要是用她的话来说，那就是矫情。
非得有人来害你了，你再去一报还一报，那才能念头通达吗？
“矫情！”
憋了半天，李寒衣还是没有忍住，将自己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赵玉真听到这两个字，先是一愣，随后便笑了起来。
“若这就是矫情，那便矫情吧！”
李寒衣眨了眨眼，有些糊涂了，这个道士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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