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短的时间,你这学生是怎么做到背台词加琢磨角色的?”
李力兵此时惊呆了,忍不住问张辉君。
张辉君现在是昂首挺胸的状态,神情颇为自得,他对着李力兵道:“可能这就是天赋,你觉得呢,李院长。”
“我不信,如果没有千万次的磨练根本无法完成。”李力兵道。
他的意思是,如果没有对剧本做过成千上万次的分析理解,是无法在短时间内做到剧本分解的。
这个剧本可以是任何剧本。
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起码要分解上千次的剧本才能初窥门径,光光分解还不行,还要配合情绪表达。
只要能做到熟练分解剧本,潜意识里自然而然的就知道演什么,说什么。
这样日积月累,就会有丰富的体会,分解任何剧本都是一样。
就像那些写书的大神,一眼就能看懂一本书的结构。
“这世上天才很多,但努力的天才很少,或许他就是其中的一个呢!”张辉君道。
李力兵点了点头:“你这学生不简单啊!他有一颗坚毅的心,老张,你算是捡到宝了。”
“哈哈哈哈……”
张辉君听的很舒坦,“过奖过奖,不成气候。”
只比你们中戏强一点点!
看他笑的那么开心,李力兵无语,你是把“不成气候”挂嘴边念了吗?
见人就说这学生不成气候。
话剧舞台已经布置好,现在开始进行第三幕表演。
第三幕是最具有表现主义的一幕。
仇虎和花金子在神秘、原始的黑林子里,把他们的心灵状态外放在了观众面前。
这种表现主义可以说很露骨,直接让观众看到角色内心世界。
人物幻觉与梦境交织,性格发展与心理演变过程交织,潜意识的不断流动下,以至于产生了大量的内心独白。
这一幕是赵鸿和蓝映迎最痛苦的一幕,不仅要背诵大量的台词,还要外放出人物心里的矛盾与挣扎。
这就非常的难了!
此时的两人在舞台上显得很狼狈。
“大星啊……”
花金子在黑林子里不停的哭喊。
这让仇虎很是焦虑,他一声大吼:“你叫什么?别乱喊了。”
“小黑子啊!”
花金子又是一声惊呼。
这一声惊呼,让仇虎内心产生了强烈的负罪感。
他开始恐惧起来,为自己的行为开脱。
“小黑子不是我害死的,我只是杀了孩子的父亲,要怪就怪他爹阎王,是阎王造的孽。小黑子是他奶奶动的手,是他奶奶杀死的………”
赵鸿越说越激动,把杀了人后,那种受到良心的谴责,并试图推诿责任,刻画的淋漓尽致。
天好黑,没有星星,没有月亮。
此时,忽然出现焦母撕心裂肺的叫魂声,还有那种念经、打鼓、吟唱的声音。
在多种声音的交织下,在舞台阴森的氛围下,仇虎自责、恐惧的心理加重,他开始变的慌乱,以至于产生了幻觉。
他仿佛看到了牛头马面、焦阎王、焦大星,还有家人惨遭迫害的景像。
迷乱的幻想渐渐吞噬了他的意志,使他迷失在疯狂与崩溃的边缘。
赵鸿在舞台上时而姿态惊恐,时而大声怒斥,时而疯狂,时而无助的场景是既可怜又可悲。
话剧的感染力不是盖的,比电影还要强烈,让人跟着舞台上的情绪而内心起伏,氛围感直接拉满。
这一幕很吓人,台下胆子小的观众已经不忍再看,已经有人捂嘴、捂眼,内心惊惧。
有的人已经留下泪来,为舞台上塑造的悲惨人物而哭。
有的人面色肃然,但内心波涛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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