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白茎杜随草产生的灵气起作用了,灯内的两粒灯光都比一开始大了一圈。
这让秦镜语不由地放下了心。
……
出了明岁镜,秦镜语本想在床上稍微躺一躺,便打算拿着谷金莲特意给她办的苍玄宗通行玉牌去人家的食堂转转。
却没想到这一趟,便躺到了日头西沉。
若不是她感觉身上有点儿冷,估计还能躺下去。
可刚一睁开眼,她又差点儿被一张又臭又长的脸给吓得再晕过去。
等看清床边那个跟死驴脸似的人乃是殷启舟时,秦镜语的脾气一下子上来了:“殷启舟,你想吓死我?”
“哼!”对方一听,不仅没有差点吓死人的觉悟,反而鼻孔朝天,大哼了一声道,“这不是没吓死吗?”
“你?!”秦镜语被他这句话气得不行,想要起身给他怼回去。
却不承想,这一起身,竟莫名其妙地滑倒了!
如此出其不意的操作,属实震惊了屋子里的俩人。
殷启舟看着一半身子在床上,一半身子在床下的秦镜语,嘴角稍微抽了抽,又试探地咧了咧,最后实在控制不住,干脆直接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秦镜语,你…哈哈哈…你可真逗!”
秦镜语本来有些懵,但被殷启舟这么高声一笑,不由地很是气恼。
她现在这副模样,全都拜他殷启舟所赐。
对此他不仅不感到抱歉,反而肆无忌惮地嘲笑,如此就算叔能忍,她婶也不能忍啊。
当即一个眼刀子扔过去,大吼道:“殷启舟!你给我闭嘴!”
殷启舟:“哈哈哈…”
秦镜语:“你要再敢继续笑下去!”
殷启舟:“哈哈哈…”
秦镜语阴恻恻地笑:“我就告诉金莲姐,你,非礼我。”
殷启舟:“哈…蛤!”
秦镜语:哼!小样儿,你的七寸被我拿捏住了,你知道不!
殷启舟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秦镜语,几乎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你给我等着”这句话。
但秦镜语才不在意呢。
有谷金莲这座保护伞在,他殷启舟又算得了什么。
秦镜语在对方吃人的目光中缓缓爬到床上,将被子团了团扔在背后,便倚靠了上去。
“殷启舟,你是来送东西的吧。行了,东西放下,你可以走了。”秦镜语说到最后,还伸出手对着殷启舟做了一个挥赶苍蝇的动作。
殷启舟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这般对待,当下是气得牙根直痒。
但因为秦镜语是他表姐的客人,且表姐对这一无是处的女人还特别好,所以哪怕看在表姐的面子上,他也不能对她动粗。
不过,行动上不能对她动粗,不代表语言上不能。
他就不信了,他一直所向披靡这么多年,还能败在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身上?
殷启舟边向外掏东西边贱兮兮地说道:“真没想到啊,秦镜语,你这看着挺能耐的,结果竟大字不识?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秦镜语:“殷启舟,你真无聊!不过我会把你说得每一句话,一字不差地都告诉金莲姐的,让金莲姐为我主持公道。”
殷启舟:“你!无耻!”
秦镜语:“这句话我也会告诉金莲姐的。”
殷启舟咬牙切齿:“秦镜语,你真行!我记住你了!”
“哐当”,伴随着房门被狠狠带上的声音,秦镜语觉得,殷启舟这家伙走了,连带着屋子里的冷空气都少了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