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这进出空间的口令是错误的吧。”秦镜语越想越怀疑乾宴在骗她,毕竟那金刚樊就是最好的证据,所以除了“进”以外,她又将所有与“进”同义的字和词都念了一遍,“入。”
“进去。”
“进入。”
“回。”
“……”
可惜都没有用。
眼看那只黑腹鼠已经逼至近前了,秦镜语逃命无望,索性不再跑了。
她站定原地,低头看向手中的明岁镜,恶狠狠地伸手指着喊道:“姓钱的,我记住你了!亏你长得那么好看,原来神面鬼心!金玉其外!且等着吧,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秦镜语说完,貌似还不过瘾,最后直接将明岁镜放在了嘴边,大吼了一句:“钱焰,去你吗的‘进’!”
“唰”,随着这个“进”字从她嘴中吼出来,那道又瘦又高的身影便如烈阳下的朝露,倏忽一下消失在了原地。
徒留黑腹鼠伸着爪子在夜空下凌乱:“啊!!”
……
熟悉的晕眩感过后,秦镜语留下了劫后余生的泪水:“妈妈呀,吓死宝宝了。”
她站在那儿哭了一会儿,却始终不见钱焰或岁老仙过来安慰安慰她。
哪怕是一句“你没事吧”也可以啊,可就是不见他们的踪影。
这让她感觉很不好受。
“人呢?都藏哪儿去了?”她大声喊了两句,没得到回应后,便抽噎着,往前走了走。
最后在走出大概几百米的距离时,她发现了一处异于茫茫白雾的地方。
这是一个类似于桃花源的地方。
有大片绵延的土地,一条蜿蜒的河道,两三座弯弯的石桥,数座竹子搭建的或两层或三层小楼……
只不过,这里似乎闹了旱灾。
那大片土地上生长的植物都半死不活地耷拉着脑袋;
一株株大树也只零星挂着数片叶子,不见一颗果子;
就连那河道里,也只剩了浅浅一层水流。
整个视线范围内,除了颓败,还是颓败。
“这里难道就是明岁镜附带空间内的真实样貌?”秦镜语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地瞪大了眼,“怎么这么萧条?”
她皱眉绕着这里转了一圈,最后来到了一处篱笆墙外。
透过稀疏芭蕉叶间的缝隙,她看到了半开雕花小窗下正在悠闲对弈的两人,这让她刚刚平复的心情一下子又激动了起来。
她推开柴门,大踏步走进了院子,来到了窗前,伸手使劲一推窗户,质问道:“钱焰,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知道那金刚樊我带不出去,成心让我考核失败的。你说你长得神模神样的,怎么就不干神事?”
她这一番不打招呼的控诉,引起了乾宴十分的不适。
他将目光从棋盘上挪开,微蹙眉头道:“秦镜语,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小心祸从口出。”
“啪嗒”一声,乾宴将手中的黑子落在了棋盘之上。
秦镜语顺着声音朝棋盘上看去,一眼便看到了那只骨节分明的玉手,这让她下意识吞咽了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