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紫琼之前对姜若烟是有些胆怯的,但自从她被几个地痞那什么之后,对姜若烟就只有无尽的恨意了。
此时听到她这么说,一下子就怒冲头顶。
“姜若烟,你要不要脸?你说姜公馆是你的家,把我们赶了出去占为己有。现在我们又跑过来说这是你的家,真是无耻!”
“呵……”姜若烟冷笑,“咱俩谁无耻?我妈是许振衡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是他们合法合理合乎道德的女儿,无论走到哪里谁敢说我爸爸的家不是我的家?
倒是你,你妈跟许振衡办婚礼了吗?她穿过婚纱吗?摆过酒席吗?你的出生是违法违理违背风序良俗的。
你和你妈都属于上不了台面的货色,还天天招摇过市,殊不知在别人眼里你们就跟过街钻垃圾桶的老鼠一样。
肮脏!
下流!
卑鄙!
无耻!”
说完,她还冷冷的看了曹秀玲一眼,曹秀玲一哆嗦,她就知道这小贱蹄子是报复她的。
许紫琼气的面红耳赤,拉了拉许振衡的胳膊。
“爸,你看看她,她怎么能这么猖狂!”
曹秀玲自然也是不想姜若烟进家门的。
鼻子一抽,就低低的哭了起来。
“琼儿,若烟说的对,她才是这个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我上不了台面,你是你私生女更见不得光。我们啊,在这个家呆下去只会让外人耻笑,我们走就是了,等过段时间你嫁去了李家,十里红妆风光大嫁,就再也没有人可以抨击你的身份了。”
曹秀玲这招是以退为进,可许紫琼脑子不够用的,根本不能明白她的用意。
大声吼道:“我不走,我凭什么走!这里是我的家,才不是姜若烟这个野孩子的家。”
曹秀玲真是恨铁不成钢,眼泪掉的更凶了,“好,你愿意在这受辱就随你,我是受够了,受了大半辈子,本以为老了能安享晚年,谁知老了还要被人找上门得辱骂,我这就收拾东西走!”
她转身就要进屋,许振衡赶忙拉住了她的胳膊。
“玲玲,这个家你永远都是女主人,我知道这么多年来你为我忍辱负重,忙前忙后。可若烟她毕竟是我的女儿,她回来住几天也无可厚非。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再大度一回,好吗?”
曹秀玲还没说话,一直沉默不言的许泽凯开了口,“爸爸说的对,若烟姐姐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家里理应有她一间房。”
许紫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个小屁孩的懂什么,什么若烟姐姐,你只有我一个姐姐!”
许泽凯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她一眼,“哼!自作孽不可活!愚昧!”
说完,他就转身回了房。
“呵……”
许紫琼气的牙痒痒,一个个的都要跟她作对!
姜若烟可没心情看他们表演,拎着行李箱直接进到了院子里。
她一路走一路感慨。
“假山,流水,喷泉,欧式城堡式别墅。啧啧……瞧瞧这富丽堂皇的装修,连一个不起眼的小摆件都要价值上万。
许振衡,你从一个卖菜的小贩到如今的房地产大亨,过着这么优渥的生活。不知午夜梦回,你有没有见过我妈在那冰冷恐怖的海底过的怎么样了?”
她知道,她妈是许振衡心里的一根刺,永远都拔不掉,动一下他就疼,提一次他就痛。
她也知道,她妈是曹秀玲心里的一把刀,时时刻刻看都割着她的肉,提醒着她的不堪。
她更知道,他们俩都不想提起她的妈妈。
可她就是要提,就是要让他们面对鲜血淋漓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