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不远处一股红色雾气散去,涂九现了身。
地精趁着陆吾转身看涂九之际,化作一缕逃开。
涂九来到陆吾身边,看着地精离开的方向,道:“尊上,我去抓他回来!”。
话音落地,涂九就要追上前去,被陆吾拦了去,道:“不必”。
陆吾接着问:“怎么样,这几日司徒寒玉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涂九回应道:“属下一直盯着,前几日司徒寒玉去了渤海”。
“渤海?!”。
陆吾闻此,脸色凝重。
“司徒寒玉去了渤海?他去渤海做什么?难道他的神魂飘去了渤海?!不对,他的神魂分明就是在京城之内。
那他还能因为什么呢?莫非是~~,竹婴!!”。
陆吾话到此处,涂九低眉思量道:“尊上是说竹婴?!他不是被天神血气封在渤海炼狱之地了吗?
没有天神之解,任凭他本事再大,也绝技逃脱不了!”。
陆吾道:“你说的没错,可是还能为什么呢?你可跟去看了?”。
涂九道:“属下一路跟随,也到了渤海,只是见司徒寒玉停留了片刻就离开了。不曾见过竹婴现身”。
陆吾道:“他可有再去别处?”。
涂九一边摇头一边思索,道:“没。属下一路紧跟,司徒寒玉离开渤海之后,就回到了紫阴山,属下在外面等许久,见没有动静,便回来向尊上禀报”。
陆吾看了看涂九,心内好像有所思量,他道:“这事有些不对,按我对司徒寒玉的了解,他绝对不会没有缘由的去渤海散心,他定然是察觉到了什么。涂九,你还是盯好了他”。
涂九回应道:“是,尊上”。
霍歌纵马从广兴镖局一路未停,来到郊外林间。
在距离陆吾和涂九不远的地方,霍歌猛然抬头。
她看着眼前高挺的树木,右手从腰间抽出九股软鞭,左手松开缰绳,双脚离开马镫,直起身来,一个跃起,右脚又在马鞍上用力一蹬,整个人便飞腾而上。
紧接着,她挥动右手中的长鞭,朝着面前的那棵大树,左右挥动。
胯下马儿被霍歌刚才右脚所踏,吃痛,朝着前方奋力奔跑而去。
‘啪!啪!啪!’。
长鞭抽打树干的声响清脆有力。
瞬时之间,那本就树叶干枯的枝干,被霍歌抽打的漫天飞舞!
不远处,陆吾和涂九正说着话,就听得面前传来声响。
涂九顺着声音来的方向走去。
临近时,他站在一处树木之后,看清了眼前正是霍歌。
他小声道:“大小姐?她怎么在这儿?”。
紧接着涂九的话音,陆吾来到涂九身后。
他看了看眼前挥鞭的女子,转头问道:“怎么,你认识?”。
涂九道:“回尊上,他就是霍林的女儿,霍歌”。
陆吾又看向霍歌,道:“是她,那日比武招亲的就是她”。
涂九点头回应。
陆吾再道:“好了,你去吧,好好盯住了司徒寒玉,再看看能不能打探到玉龙牌的下落”。
涂九回应道:“尊上放心!”。
话音落地,涂九化作一缕离开。
这时,正在拿树干出气的霍歌察觉到了响动。
本就没有地方发泄的霍歌,见有人在偷看自己,便没有好气的朝着陆吾的方向呵斥道:“是谁!躲在暗处偷看本姑娘。莫不是想将我的鞭法偷学了去!!
若是想学,何不出来,本姑娘此刻正好有空,好好交你!”。
霍歌手中缠绕着软鞭,目光盯着陆吾的方向,脚下步伐慢慢靠近。
不过,陆吾对她好似没有兴趣,转身正打算离开。
霍歌见树后之人不肯现身,边往前靠,边又道:“怎么,是怕了不成?本姑娘可不喜欢缩头乌龟!”。
‘龟’字声音还不及落地,霍歌已至陆吾不到两三丈的距离。
霍歌见树后之人仍不肯露面,便挥动手中长鞭,朝着陆吾的方向劲力一甩!
‘啪!’。
一声脆响,树干之上,出现了一指深的印痕,紧随着就是,‘咔~嚓嚓~’,树干折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