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问话之人五大三粗,坦胸漏乳,上半身文着一头走形水蛟,
少年郎不答,汉子身后跟了四人,个个脸色凶狠。
不禁幽幽叹了口气。
还能是啥,此前露出的财太多了,被人记上了呗。
“老子懒得跟你多嘴,给个痛快,把身上的钱全部交出来。”
少年郎平静反问:“不怕小爷来历大破天?”
“哈哈……笑话,不想死的话快把钱交出来,然后出去打听打听,老子水上恶蛟怕过谁?天王老子来了,老子也不怕!”汉子神情凶残道。
对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这些恐吓或许有用,对沈鲤而言,完全就是在放屁。
慢悠悠起身,电光火石之间抓过汉子砸中要害,顺手三下五除二,将追随汉子的水贼全部废了。
沈鲤大人有大量,未曾下死手,只不过今后想再在船上抢劫怕是难了,他们这辈子老实巴交找个轻快的活计苟延残喘还行。
“唉,早知如此,不当肥羊了。”
原以为装作肥羊过江会很顺利,现在来看,多此一举,自找麻烦。
船舱是待不下去,几个人把他的地方躺的满满当当,干脆背着包袱回到上面。
月光洒在水面,波光粼粼。
王三昏昏欲睡,旁边的简易马厩已经没了马草。
捡起几捆现成的马草丢进去,卧霞寺送他的枣红色快马,顿时大口大口吃着。
“少侠要去北隋吗?”
冷不丁一句话,未曾让沈鲤吃惊,倒是将王三惊醒,定睛一看沈鲤就在近前,吓得魂魄快飞了。
“怎么没听你脚步声?”王三惊魂未定喊道。
沈鲤理都不理,注视一身白衣摇着折扇的年轻人,“怎知我要去北隋?”
“哈哈……此地有个不成文的惯例,白天乘船去对岸,多是走亲访友做买卖,夜间却是赶路去北隋。”
“哦?就算到了对岸,离北隋尚有几日行程,阁下为何如此确定?”
“无他,夜间到达对岸,能够趁夜色贿赂沿路设卡的官兵,白天人多眼杂,官兵一一询问少不得麻烦缠身。”
沈鲤若有所思:“在下沈鲤。”
“在下周暄。”
“周公子也要去北隋?”
周暄走近少年郎,借月色看清容貌,暗叹好一副皮囊,“不是,听说今夜长河上有场对决,在下仅仅是为了看人打架。”
“巧了,我也喜欢看人打架。”
“相知难遇,不如随我去上面饮酒作乐?”
“恭敬不如从命。”
由木阶走上二层,摆放一张桌子,桌面有几样下酒小菜,尽管船身摇晃不停,以碗盛酒倒是未曾洒出多少。
“一人饮酒属实寂寞,少侠请坐。”周暄多看一眼沈鲤挂在腰间的凋朱颜。
适才有船上的匪徒交头接耳,仿佛找到了待宰肥羊,下了船舱不久,少年郎轻手轻脚走出,那群匪徒是何下场,一目了然,踢到铁板上了。
所以周暄邀请这少年一块饮酒,结个善缘。
正当周暄为沈鲤倒酒时,得了沈鲤半两银子的赵七端着一盘菜急匆匆上来,看到沈鲤,微微愣了下,保持笑容,吆喝道:“公子,您点的爆炒腰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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