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撕了你的嘴!”马老太这回是真跳起来了,“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有什么证据?”
“我亲眼所见!”
“狗屁!”
“确实是我亲眼所见,如果你觉得我说假话了,那你自己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啊。”
马老太一噎。
“你这是污蔑我!”
“我污蔑你吗?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马老太一噎。
贺子期就在上面静静地看着薛诩发挥,想着必要的时候,再推他一把。
旁观的人里有个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嘀咕,“一般这种事,不都是女的自己证明自己的清白吗?这个状师怎么去为难一个老太太?”
薛诩看着对方,突然道,“你昨晚丑时杀了一个人。”
对方瞠目结舌,“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不要乱说啊!”
“我没有胡说,我亲眼所见。”
薛诩话落,小胡子中年男周围的人都一哄而散,离他远远的,把他当成了杀人犯似的。
小胡子中年男跺脚,“你胡说,我没有杀人!”
“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没有杀人?”薛诩反问。
小胡子中年男急急地说道,“昨晚我没有出门!”
“谁能证明?”
“我小儿子。”小胡子中年男他前两年丧妻,都是和小儿子一起睡的。
“他在丑时的时候看见你在家吗?能确定你在家没有偷偷出去杀吗?”
小胡子中年男被他问得哑口无言,那个时候,谁不是在熟睡啊?!
又有人小声说,“不能这样吧?”
薛诩看了对方一眼,对方是个小年轻,他身体微微前倾,问道,“小哥,今儿一早吃的是斜对面的韭菜鸡蛋娇耳(饺子)?”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我当时就在你后面,你走后,卖娇耳的老板才发现你吃了两碗,却只付了一碗的钱。”
“胡说八道!我明明只吃了一碗!”
“你怎么证明?”
小年轻憋气,这要怎么证明?
“你难道要切腹自证清白?”
小年轻反问,“我为什么要切腹?你说我吃了两碗,就拿出证据来!”
薛诩笑道,“这就对了,别人说你吃了两碗,那个人就得拿出吃了两碗的证据,而不是让你自己去证明自己没有吃两碗。”
接着,他又对那个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说道,“看到这,你学会了吗?刚才我说你杀了人,你应该要让我拿出能证明你杀人的证据,而不是你自己拼命地去证明自己没杀过人。”
旁人大赞,“是极,总不能你张口说别人杀人就杀人了吧?你要有证据。”
“马老太,看明白了吗?你大儿媳与其表哥私通的罪名是你提起的,你就有承担拿出证据的责任。你不能让你儿媳妇一个清清白白的人去证明她没有做过的事。不然,你也得好好证明你和隔壁小叔是清清白白的。”
马老太整个人被将一军,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整个被说得哑口无言。
“大家说对不对?”薛诩问。
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和小年轻连忙点头,“对的对的。”他们可不想证明自己了!
被他问到的人个个都低下头,不敢说不对。要是说不对,一会他们会不会就像刚才的胡子中年男人和小年轻一样被为难被污蔑?
“我觉得人家这位老先生说得对。如果能不拿证据,随意地污蔑人,被污蔑的还要忙着去证明自己的清白!这世界就乱套了。”
“对啊,就该是这样的。像那位胡子大叔和年轻小哥,他们要是性烈的,搞不好真的会切腹证清楚,以死证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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