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仓,你的事犯了,赶快滚出来束手就擒!”
理也不理妇人,赵武牛尾刀一挥,五人正要闯入屋中。
砰!
两扇木门直接向外撞来,将五人撞得人仰马翻。
一个青年拎刀冲了出来,直接朝赵武扑了过去。
王渊神情一凛,这青年眼神摄人、满脸杀气!
怎料赵武冷笑一声,连刀都不就架起,只是开口:“郭仓,杀官差等同造反,是要诛九族的大罪,我赵武站在这里不动,你敢来杀我么!”
拎刀郭仓一怔,扭头朝院墙跑冲去,窜上两米高墙头
“好快的反应速度,比地球上一些跑酷大神都快!”
五个弓手壮丁还未爬起,赵武又慢腾腾转身,王渊觉得郭仓要跑了。
哪只赵武又开口:“郭仓,你真要逃么?你可以逃跑,但你妻儿老母呢?他们全要被抓入大牢。”
大业偷盗罪原本极重,一人偷盗全家邻居都受牵连。
这些年战乱频发,偷盗事件太多,处理轻了一些。
只抓首犯,不牵累家人;不过首犯要逃跑,家人就要下大狱了。
墙头上郭仓顿住,脸色阴晴不定,最终跳下墙头、扔掉手中长刀,跪在地上举手:“耆长老爷,祸不及老母妻儿,郭仓认罪、愿意伏法。”
赵武收起牛尾刀:“乡里乡亲的,只要你不让本耆长难做,不会为难你家人。来人,上枷锁。”
五个弓手、壮丁爬起来,给郭仓上了枷锁。
王渊暗自心惊。
民心如铁、王法似炉。
大业王朝两百三十八载,王法仍有震慑力,竟能摄住盗贼。
这郭仓为了老母妻儿放弃逃跑,倒也算是有担当的汉子。
不多久,大虎、二虎,五个弓手、壮丁压着二弟郭良、老三郭强过来。
哥三个身形样貌相仿、黑黑瘦瘦。
唯一不同的是,老三郭强面色苍白,好似伤的不轻。
一群村民围上来!
“耆长老爷,求求你们放了我儿子,他偷盗全是为了我这个老婆子买药,你抓我去县衙替他坐牢吧!”
驼背瘦弱、满头白发的郭母,跪在王渊面前磕头。
“王少爷,求你饶了我们当家的,他偷盗不对,但他没办法啊,婆婆生病要吃药,他起早贪黑干活也挣不到几个钱,不得不走上这条路,求你大发慈悲放过他吧,我们给你磕头了!”
三人媳妇拉着一群孩子给王渊、赵武跪下磕头。
王渊去扶也扶不起来,不得已侧开身去。
赵武一脸漠然。
“哎,郭仓三兄弟是好人啊,若不是三年前父亲走了,给父亲下葬,老娘又生病,卖光了田地,当佃农争的又不够吃,也不会当贼啊,他们当贼,也没偷过俺村谁家一粒粮食。”
“耆长老爷、王少爷,放了他们吧,三兄弟都是好人啊。”
“你要把他们三个顶梁柱抓走,他们三家人怎么活啊!”
村民小声劝着。
“照顾好老娘孩子!”
三兄弟看着各自媳妇,给老娘磕了三个响头、便一言不发。
王渊心脏像被人揪了一把。
辛勤劳作养活不了老母妻儿,好人被逼得不得不做贼!
这特娘的什么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