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些人以蜀王的名义造反,韩指挥挟持蜀王,他们理应会退开。”晏长风说,“反之如果不退,就说明他们是别有用心,只是受人蛊惑闹事情有可原,咱们也不能真的对百姓痛下杀手,如果是别有用心,就揪出领头的始作俑者,同样不能对无辜的百姓赶尽杀绝。”
韩霄想了想,如此僵持下去只会误杀更多的无辜百姓,裴夫人的主意倒也可行。他朝裴夫人拱手,“多谢!”
晏长风说完回到马车上静观其变。
韩霄纵马来到蜀王马车前,先低声告罪:“得罪了,蜀王殿下,您待会儿千万配合下官。”
盛明宇没明白怎么个配合法,就被韩霄薅着衣领拽出了马车。
“……韩指挥,这是唱哪出?”
“别问了殿下!”韩霄把刀架在蜀王脖子上,朝四下闹事的百姓喊,“都停手!谁再敢闹,我就砍了蜀王的脑袋!”
他这一嗓子出去,周围义愤填膺的百姓都愣了,纷纷停手,目眦欲裂地瞪着韩霄。
“天杀的朝廷鹰犬!”
“卑鄙无耻!”
“放开蜀王殿下!”
“放开蜀王殿下!”
“夫人的这个法子好。”裴修放下车帘,说,“韩霄代表朝堂上反对蜀王的那些人,更代表背后设计挖坑的人,韩霄绑架蜀王,就更能激化百姓与他们的矛盾,与民意相悖者,往往与正义无干,届时谁正谁反,可不由他们定论。”
“届时就先不提了。”晏长风更关心现在,“能不能全身而退还不知道呢。”
与此同时,青州府的匪帮也闹起了事。
青州府的匪帮自从被蜀王收拾服帖之后就从没闹过事,仿佛一群被压五指山的猴儿,只要蜀王这座山不倒,他们就愿意卖蜀王个面子消停着。
可宫里那个狗娘养的老糊涂蛋却黑白不分,竟然给蜀王扣上了叛贼的帽子,还要他的命,这样糊涂的皇帝,不反了难道还留着他喘气放屁?
匪帮两年不闹事,憋得浑身长刺,这一闹一发不可收,不过两日就攻陷了青州府衙,继而朝着济南府攻去。
山东与天津卫两地民乱的消息传到北都,满朝惊慌,这两地乱远比江南乱对北都的威胁大,若成了气候,说话就能威胁到北都。
“圣上!”皇后活像被人追杀了似的扑到凤鸣宫,跪在圣上塌前慌道,“圣上,叛军就快兵临城下了!朝臣们皆在宫外跪求圣上发兵攻打蜀王,而刘鹤一党却百般阻拦,两方争执不下,就快打起来了,恳请圣上尽快定夺!”
“什,什么!”
圣上慌乱不已,想站起来却力不从心。皇后忙上前将其扶起来。他手颤抖着指着殿外,“北,北军卫,派兵平乱,蜀王若敢反抗,就地正法!”
皇后心头一喜,“是,圣上,臣妾这就出去宣旨,您别急,外头有臣妾呢,您千万保重龙体啊。”
圣上靠在皇后身上大喘气,他虚脱地点点头,“皇,皇后,朕想着尽快立皇孙为皇太孙,立了储才能安定社稷,你,你说呢?”
皇后自然一万个愿意,但表面上还得客气一番,“圣上,您正当壮年,皇孙又那么小,何必着急?”
圣上摇摇头,“不立储不足以安定,只有立了皇孙,朕那些不孝儿子才能死了心。”
皇后道:“那也不急在一时,当务之急是铲除叛党,等民乱平息,朝局安定再说不迟。”
圣上点点头,“就这么着吧。”
当日,成锋授命,率领五万北军卫去天津卫剿杀蜀王叛党。
晏长风此时只庆幸各地都有自己的驿站,否则他们这几日怕要露宿街头。
那天韩霄劫持蜀王,倒是暂时逼退了百姓,可他们也没能走出天津卫,只能退到驿站,与满城的百姓僵持着。
不过,韩霄带了三百多卫兵,住在驿站里相当拥挤,不得不在院子里打地铺,如今三月不到,夜里冷如寒冬,睡了一两日,一多半的人都染了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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