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鸿烦躁的走到落地窗前,往下俯瞰,手握成拳砸在玻璃上,宋婉仪,最好不是你做的,不然我绝饶不了你!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到了晚上。
夏栀透过身边的铁窗,一点点看着外面日益见黑,心里也渐渐变得焦灼不安。
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刚出狼窝,又进虎穴。估计二婶儿也没想到后面会有这一波人来截胡吧?
想到二婶儿,她吃吃一笑,自娱自乐的想,您老自求多福吧,贺锦南这下更不可能放过你了。
贺锦南……
她头靠在铁窗上,望着外面升起的月亮,心里默念着他的名字,你此时肯定也很着急吧?
一阵夜风吹来,她忍不住地打了个冷颤。入秋后的夜晚很凉,她穿得少,这间平房只有一扇铁窗,她又靠在窗口,那风直朝她吹来。
当时阿彪开车送她走,路上就被几个带面具的人给截下,一番打斗,她被带上了另一辆车,蒙上眼罩,送到了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可恶的是,她双手双脚被紧紧地反绑着——可比在二婶儿那绑得紧多了,已经被扔到这里好几个小时了,一个人都没有进来过,大有让她自生自灭的意思。
肚子“咕咕”叫了两声,她低头看了一眼,好饿啊。
她又想暄仔,今晚看不到妈妈,会不会哭闹啊?应该不会,有大姐在,他都是很乖的。
“啊!”她哀嚎一声。
嗓子之前已经朝着外面喊哑了,可连个回音都没有。在这蛮荒的旷野里,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真是叫人既害怕,又崩溃。
不知又过了多长时间,夏栀感觉被绑的浑身酸麻的时候,门外终于有了动静,她猛地坐起来,朝着门口看去。
开锁的声音,铁门哐啷啷的推开了,外面与屋里同样漆黑,她看不清进来的人的模样,但看身材,却像是个女人。
“啪”的一下,头顶的灯亮了,夏栀下意识的眯上眼,片刻后才睁开。
一睁眼,就见一张脸近在眼前。她被吓了一跳,失声一叫,身子朝后跌去。
“宋婉仪?”
宋婉仪朝她耸了一下肩膀,“干嘛这么惊讶?难道你没想过是我做的吗?”
夏栀警惕地看着她,说实话,她想过是贺锦鸿做的,但真没往她身上想。
“你为什么要绑我?贺锦鸿叫你这么做的?”夏栀震惊地问。
“呵!”宋婉仪讥笑,站起来,“你还真瞧得起自己啊。他现在那么忙,哪有空搭理你啊。”
“那你为什么要绑我?因为贺锦南?”夏栀生气地问道。
宋婉仪狠狠地瞪她一眼,愤怒地说:“那不然呢?你这个害人精,跟锦南都说了什么?不让他帮我还高利贷?让他以后私下不许见我?你可真够狠的了,对我赶尽杀绝啊!”
“宋婉仪,你是有病吧?我家的钱凭什么给你还高利贷?我老公凭什么私下要和你见面?你没男人吗?你出事了,你想男人,你去找贺锦鸿啊,你勾引我老公干什么?”夏栀被她的话气到,怒不可遏地回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