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则一年，长则三年。”袁峥说完，低着头，咬着后槽牙，好像不敢看她。
贺家蕊震惊地问：“这么长时间？你非得去吗？”
“没有合适的人选，我亲自去比较放心。”
袁峥抬起头看她，“以后，我不能再在你身边照顾你了，自己学着照顾自己吧。”
贺家蕊心里闷闷的，感觉很不好，她拿起酒杯一口喝光了杯里的酒。
“其实，你没必要躲我。”她板着脸，沉声说道，“你要是看我来气，我明天就去学校，以后咱们俩也可以分居，犯不上去国外遭罪。”
袁峥看着她，心情也清楚两人不能离婚，最坏的结果就是分居。但听她就这么提起来，心里一下子就钝钝地疼。
“你别误会，我不是躲你，我是真的工作需要，才要过去的。”袁峥说。
贺家蕊听完，没说话，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未来要一两年见不到了，今晚咱俩好好说说话。”袁峥又给她倒了酒，笑着说。
贺家蕊问：“过年过节都不回来吗？”
“那就看情况而定了，要是真的忙不开，真就不一定能回来。”
“哦。”贺家蕊淡淡的出声，喉咙堵得难受，想说点什么，还说不出来。
袁峥给她夹菜，半开玩笑地说：“以后我不在你身边烦你了，你也清净了。”
贺家蕊喝了一口酒，莞尔一笑，“国外那金发碧眼的小姐姐一个个的长得都好看，你在那边要是憋不住，也不用拿婚姻约束自己，该找找你的，不用觉得对不起我。”
她说完，就见袁峥立时沉了脸，捏着酒杯的手指都紧了。
“你就别为我操心了。”片刻后，他不太高兴地说。
贺家蕊就是想故意这么说气他。
此后，两人又沉默了半晌。
“下周几走？”突然，贺家蕊问。
袁峥说：“送你去学校后，我就走。”
贺家蕊没说话，把杯里的酒喝光了。
“我吃完了。”她推开碗筷，就要站起来。
袁峥却一把按住了她的手，“再聊一会儿吧。”
贺家蕊低头看着他，感觉眼泪就要掉下来了似的，把手抽出来，转过身去，说：“你自己慢慢吃吧，我回房间了。”
还聊什么？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
袁峥呆呆地看着一桌菜，也没了胃口，掏出烟来，点着了。
他刚才还存着一丝幻想，如果她开口挽留自己，那他一定会留下来的。
可是，她没说。
深吸了一口烟，他想，就这样吧，离开后，一年，两年，三年，总有忘记她的那一天。
贺家蕊回了房间，靠在门板上，心里不知道是在跟谁怄气，反正就是不舒服。
“好啊，你走呗，走得越远越好！”
“你这么有事业心，你还结婚干什么呀？”
“有能耐，你一辈子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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