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毕竟是古代,便是她在历史上不曾听闻的大熙国,也是尊崇儒家思想。
这大熙国虽是原着作者架空出的国家。
但在之前的历史,却又与现实一样,是被作者直接拿来用了。
李慕慕可不敢直接跟夫子,她认为儒家的思想有好的地方,但也有许多不好的地方。
比如儒家只不过是君王拿来加强自己统治的工具。
比如它所推崇的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
凭什么夫要为妻纲?
比如为人臣不忠,当死;言而不当,亦当死。现在甚至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凭什么他要我死我就得死?
比如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要真按这一条来,孩子们怎么可能去听村民的墙角?
顾柏远怎么可能大半夜的去钉死各家的茅厕?
顾秀秀又怎么大着胆子大骂郑安升?
顾柏进又怎么去找李大婶告李大叔的状,让两人打起来?
李慕慕可不想三个孩子从受这样的熏陶,而成为刻板守旧的人。
只是她的这些想法,在现代来可以是普遍认知。
可是放在这里,出来便是惊世骇俗了。
因此李慕慕并没有出来。
“像《韩非子》中提及的不期修古,不法常可。世异则事异,事异则备变。等等许多观点,便是放在如今都是非常可用的。”李慕慕微微一笑,,“孩子们虽然年纪尚,可我也不想他们被一家之言封住了思想。”
“这是我一人之浅见,若有不妥之处,还望先生海涵。”李慕慕道。
王翠珍和顾尚勇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没有听懂,但觉得好厉害。
李慕慕这些,也是想要看看关夫子的态度。
若他觉得不可,表示反对,那么便是关夫子愿意教孩子们,李慕慕也不答应,直接让他原路返回了。
她可不想让一个守旧的夫子毁了孩子们的灵活思辨。
没想到,关夫子竟双手抱拳,朝李慕慕深深地行了一礼,“夫饶思想格局,在我看来,便是当世许多大家都比不上。”
“其实,以夫饶见地,完全可以自己教孩子们的。”关夫子诚心诚意的。
李慕慕赶忙摇头,“我就是自己瞎琢磨的,普通教他们读书识字还行,真要再精深一些的,我只懂得大白话,可不会教他们做文章。”
李慕慕见关夫子的态度,心中有了数,便:“今后,我家孩子还得请关夫子教导了。”
关夫子刚点了一下头,马上又:“我还没有考校呢。”
李慕慕忍笑,“关夫子请。”
关夫子想了想,问道:“智术之士,必远见而明察,不明察不能烛私。”
“这句,谁能解释?”关夫子问道。
顾秀秀和顾柏远都举起了手,而顾柏进则在一旁吃手手。
关夫子便:“顾秀秀,你来。”
“通晓治术的人,一定是有远见,能明察秋毫的人。不能明察秋毫,就不能洞悉隐秘。”顾秀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