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闻言顿时冷笑了起来:“哦?辩论?带头抨击我,要把我逐出文坛,这叫辩论吗?至于出言辱骂从何说起?我说过一句脏话吗?”
孔荣顿时沉默了,的确,江寒一句脏话也没说,然而骂得却比脏话还要狠。
“至于尊老爱贤……季伯常咄咄逼人,算什么贤?老而不死即为贼,算贼还差不多!”江寒冷笑道。
闻言,一旁的大儒孔秋脸上也抽搐了起来。
孔荣道:“此言差矣……正所谓人之初,性本善。季伯常心地良善,心怀救民救国之念,与小友之争,不过是为儒学清正着想。小友何必作诗羞辱一位儒学前辈?实在太偏激了。”
孔荣声音平静,看似在说公道话,实则却是在拉偏架。
季伯常可以攻击江寒,江寒却不能反击,因为对方是前辈。
江寒忍不住冷笑,说道:“身为大儒,恬不知耻的攻击一位晚辈,还要怨晚辈据理力争?他出言抨击我,为的不是什么所谓的儒学,为的不过是为了一己私利罢了。人之初,性本恶,哪来良善?”
既然孔荣抓住江寒羞辱一位心地良善的前辈这件事来指责他,那他就反击季伯常欺压晚辈。
此话一出,在场突然安静了下来。
孔实,孔云,孔秋等人都是面露喜色。
孟学士等人脸色一变,暗道糟糕。
因为江寒说错了一句话,人之初,性本恶!
人之初,性本善本是圣人之言,而江寒却说人之初,性本恶,这不是与圣人唱反调吗?
孔家的人绝对会抓住这点攻击江寒!
“他刚才说什么?”
“他说人之初,性本恶!”
“此子好生狂妄!他怎么敢这样说的!”
“他这是在忤逆圣人之言!大逆不道!”
一时间,所有读书人都是骤然变色。
孔荣面露微笑,说道:“小友刚才说,人之初,性本恶?”
这种话,与圣人之语截然相反!
先前抨击江寒杀商,理由还不够充分。
但凭着江寒这句话,就足以给他打上“逆种”的标签,将他逐出儒门!
因为这是忤逆了圣人之言!
“江寒!”孟学士,王将军等人正想提醒。
江寒却淡淡道:“不错!人之初,性本恶。”
此话一出,孟学士,王将军等人都是脸色大变,暗道不妙。
孔荣沉声道:“江寒小友,你可知,人之初,性本善乃是圣人之言!你这话忤逆了圣人之言!”
孔云,孔实,孔秋等孔家人脸上笑容越发浓郁:
“竖子,你竟敢忤逆圣人之言!”
“大逆不道,简直大逆不道!”
“与圣人背道而驰,这种人岂配为儒生?”
“仗着自己有几分才华,便敢如此大逆不道,此子当死!”
一时间,许多指责的声音响起。
孔实,孔秋两位大儒更是心中狂喜,江寒这可真是自取灭亡。
面对众人的指责,江寒仍然神情平静,毫不变色,淡淡道:“何谓忤逆?当年圣人路见两小儿辩日,亦需向他们学习,也曾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圣人之言,亦可辩驳,只要理由充分,即便圣人复生,也会欣然接受不同的见解。”
孔荣声音一冷:“江寒!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敢妄图辩驳圣人之言?”
江寒道:“圣人言,人之初,性本善,我偏偏认为人之初,性本恶。”
孔荣心中狂喜,脸色却无比平静,道:“好,我倒是想听听你有什么见解!”
圣人之言,就算是解释也不能乱来,否则就有辱圣的嫌疑,而江寒竟然要反驳圣人之言,这不是取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