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
这不就是明目张胆的威胁?
白玉安气恼的朝着沈珏冷着脸道:“下官说话向来如此,从不怕得罪人。”
高寒听了白玉安的话一惊,连忙朝着沈珏作揖道:“下官与白编修要好,知晓他的性子,平日里是十分敬佩沈首辅的。”
“这次白编修出言不敬,还请沈首辅勿怪罪。”
白玉安看高寒为自己替沈珏求情,当即道:“高兄不必如此。”
说着她又朝着沈珏作揖:“沈首辅深明大义,能辨是非黑白,也知下官的话没有不对。”
沈珏冷着脸看着在自己面前作揖的两人,当是在他面前唱戏来了么。
这白玉安敢这么对他说话,不过是仗着自己对他有几分纵容罢了。
他是有几分喜欢他,不想逼的人走投无路。
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白玉安不值得他心软。
他看了一眼白玉安垂首作揖的样子,淡淡道:“我这里可不在乎什么对错,今日正好我得空,白大人可别忘了你我的约定。”
说着沈珏又落了句话转身:“我在老地方等着白大人。”
“可别让我等太久了。”
高寒看着沈珏转身的背影,这才神色不定的看向白玉安:“玉安,你与沈首辅有什么约定?”
白玉安看向高寒,低声道:“之前与沈首辅下棋,输了要陪沈首辅用饭。”
她没将话说全,也的确是难以启齿。
高寒听了这话一愣:“你输了?”
白玉安头痛的叹口气点头:“是我技不如人。”
此刻也没什么心思再呆在这里,她说着又道:“去前面坐吧。”
高寒点点头,跟在白玉安的身后往前院走。
他看着白玉安纤细赢弱的后背,又想起了白玉安刚才对沈首辅说话的语气。
朝野里谁又敢那样对沈珏说话?
先帝在的时候,沈珏就已经是先帝身边的重臣,虽还不是首辅,但分量已是不清。
如今小皇帝登基,更是只手遮天,若是他沈珏有心思要皇位,小皇帝根本无招架之力。
统管军政的五军都督府,里头的人大多都是沈珏父亲以前提拔上来的,说是永宁侯府的人也不为过。
沈侯爷当年一人敌万,战场上勇猛,当年跟着他的部下,如今大多也在边防要职上。
虽说沈侯爷已经不在,可那帮人也是听沈珏的话的。
白玉安刚到京城不过才两年,京中的局势或许还不了解,更不知道沈珏的可怕。
他眉头渐渐皱起,想着还是要提醒白玉安几句。
沈珏若是要动他,轻而易举,易如反掌。
到时候没人能救了。
正想要开口,却见到庭院里还立着一人,高寒记得他,沈珏身边的随侍,长松。
白玉安也看见了站在庭院里的长松,不由眉头一皱:“可是沈首辅还有何事?”
长松看了眼站在白玉安身侧的高寒,对着白玉安低声道:“我家大人等着白大人的。”
白玉安可气的不行,沈珏走便走了,还特意留了个人在这里添堵。
到底自己输了棋,对着长松也不能乱发脾气,白玉安只得看向高寒歉声道:“高兄,今日不能留高兄在此用饭了。”
“改日玉安再邀高兄过来。”
高寒看了眼旁边的长松,再多想要叮嘱的话此刻也不方便说,只是点点头,又低声道:“你的性子不善隐忍,吃过亏了也该记得。”
他又将白玉安拉到一边,在她耳边低声道:“沈首辅不好惹,亦不是好说话的,你要想往后无忧,该有的世故也要懂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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